在花容的堅持之下,眾人還是退散了出去,獨留女人,一個人在房間裏麵黯然傷神,心中百感交集。
“他真的打算將我當做替罪羊嗎?”重重地歎息了一口氣,花容那本是天真無邪的眸子裏,還是第一次多了這般的憂愁和傷感。
而外麵,君夜離默默的守在璿璣宮的門口,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看向了旁邊的君夜塵,和自己一樣停留在這裏,多了幾分不痛快,“怎麼還不走?”
“皇上說的是什麼話,這大夫是我請來的,自然是要確保病人安然無恙,才能夠安心離開呀。”君夜塵說的坦然自若,卻讓人有些不太理解,“你請來的大夫?”
那太醫不都說了嗎?花容的病情是九死一生,若沒有當今神醫,隻怕是藥石難醫,難不成他把神醫給請過來了?
正當琢磨不透之時,卻見一個老頭提著藥箱子,從璿璣宮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包藥材,直接交給了君夜塵,“二殿下,這是娘娘的藥,你讓人去煎了給她喝下,過幾日便能夠康複了。”
君夜塵點了點頭,“多謝神醫出手相救。”
“你是誰?”這話直接驚呆了君夜離。
然而,麵對這樣的驚訝態度,神醫卻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他,反而是眼底多了幾分不待見,依舊是旁若無人的對著君夜塵開口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草民就先退下去了,畢竟這不是我該呆的地方。”
“先生不必拘謹客氣,本殿下已經為你備好了休息之處,你在皇宮入住幾天,除了幫助娘娘恢複身體,也可以和他們交流一下學術。”
所謂醫者,哪有嫌自己的本領過高而不學的,這個好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就算是太醫院無能,但也總比那些平庸的大夫來的要好。
這麼一說,神醫點了點頭,那充滿歲月溝壑的臉上,洋溢著幾分從容和安逸,“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再次謝過二殿下。”
神醫被宮女領走,根本就沒有正視君夜離一眼。
說他高傲吧,可偏偏又對君夜塵如此客氣,實在是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是這麼被無視了一通,君夜離心中多少有些不舒坦,目光略帶警惕的盯著君夜塵,“他究竟是什麼神醫,居然能夠治好容妃的病!”
“當然是那淩雲山來的聲音,可是我通過不懈努力求來的。”打開手中的折扇,君夜塵自顧自的輕晃著扇子,那一副春風得意的麵容,卻總讓人感覺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可是想要再問對方,卻不打算給他這個多餘糾纏的機會,反而是隨意找了個借口,轉頭揚長而去。
君夜離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直等到天黑裏麵,也不見任何的動靜,隻能夠先回去再說。
不過,回到寢宮,一股濃重的胭脂水粉氣息,卻直接撲麵而來。
君夜離眉頭微蹙,帶著幾分不滿,“這味道是怎麼回事?今日打掃的宮女,莫非是塗了厚重的胭脂水份,明知最不待見這些!”
一陣暴怒的吼聲,直接撲麵而來幾個負責伺候的宮女差點嚇破了膽,連忙惶恐的跪地求饒,“回稟皇上,奴婢們絕對不敢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知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