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男的慘叫聲傳來,逸婧靜才發現那邊綠化帶的灌木林裏藏著有人。
逸婧靜警惕的看過去,同時一手攔住祈少傷,一手摸向了腰間的防狼噴霧劑。
沒過一會兒,逸婧靜見到刀疤男攙著一瘸一拐的長發男從中走出來。
見到是這兩個人,逸婧靜哪能不明白他們藏身那裏的含義?她就把摸向防狼噴霧劑的小手,摸向了同樣別在腰間的袖珍手槍。
逸婧靜這邊的警惕舉動,長發男也見到了。
“美女,真巧啊!我們又見麵了,不好意思,現在我有事先走一步,等下有空,說不定我們還能碰上。”
言下之意,長發男不會放過逸婧靜,逸婧靜明白這個含義,可她又不是普通女子,自然不會害怕。
祈少傷故意讓刀疤男造成了長發男被蛇咬的假象是為了逼迫他們離開,然後跟上去除掉他們兩個原來是無惡不作的該死渣滓。
可是這個事多半得推後,因為就在他想要向逸婧靜道謝且暫時道別的時候,他從她的身上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大妞,你最近是不是夜裏噩夢連連,白天也時常心神不安?”
“大妞”這個稱呼可把逸婧靜給雷得不行,而他話語的意思卻讓她露出驚訝中帶著“你怎麼知道”的詫異表情。
見到這樣的表情,祈少傷確認了答案,沉思了起來。
“刀疤男、長發男的住處和他們老大的住處,剛剛已經從刀疤男的記憶中窺探到,想要找他們,隨時可以去找,倒是大妞身上的問題有些棘手……”
一個隨時可以,一個有些棘手,是很好選擇的事情,所以祈少傷解除了刀疤男身上的“附身術”,朝著逸婧靜問道:“大妞,我還很餓,還能請我吃些東西嗎?”
恰好這個時候,逸婧靜身上的手機鈴聲響了。
“喂?弟弟,我買到那家的八寶粥了,嗯嗯,很好吃,我在哪裏?我正準備回來,嗯嗯,知道了,我會注意安全的。”
逸婧靜掛了電話,對祈少傷道:“小朋友,姐姐請你吃西餐怎麼樣?”
……
冬樺市第七街區的一家豪華西餐廳,逸婧靜牽著祈少傷走了進來。
兩人進了餐廳,來到了預先定好的位子旁邊,逸婧靜看著桌上的兩副餐具、兩張椅子,怔了怔的,一聲嬌呼:“糟了!忘了叫弟弟加一個位子!”
嬌呼聲出,傳遍整個餐廳,在座的高雅顧客下意識的看向了嬌呼傳來的方向。
其中有一個麵有憂鬱的青年,他叫鄒文牘,他看著逸婧靜,目光一亮隨即又有些閃爍。
而在眾人的目光中,祈少傷看向一個端菜的侍者,朝他招手道:“小二,過來加個位子。”
鄒文牘聞聲將目光轉向祈少傷,目光在閃爍幾下,故意譏諷道:“小鬼,都什麼年代了,還叫小二,你穿越的啊?”
穿越什麼意思,祈少傷不懂,可鄒文牘譏諷裏的故意,他卻明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找茬?”
鄒文牘還真的是要找茬,他怒視祈少傷,表情猙獰的罵道:“小鬼,看什麼看?想找打嗎?”
鄒文牘就普通人一個,祈少傷哪怕現在隻恢複了一兩成的實力,單手虐他也能像玩兒似的。
不過逸婧靜顯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他招呼著祈少傷坐下,也招呼著侍者把她弟弟做好的菜端上來,然後她就又忘了叫侍者加一個位子的事。
菜很快端上,祈少傷也沒有客氣,扯下依然掛在腰間的小木勺,拿過漱口用的清水洗幹淨,隨後能用小木勺舀的他就用它舀著吃,不能用的他就直接用手拿著吃。
來的路上,逸婧靜帶著祈少傷去買了一身衣服,又帶他去洗了個連澡一起洗的頭,因此他已經沒有了小乞丐的模樣,可此刻他吃東西的樣子,落在在場的高雅顧客眼裏,和小乞丐沒有什麼區別,然後就有人怒了。
“小鬼!你餓死鬼投胎啊?吃相那麼難看!”
發怒的人正是鄒文牘,逸婧靜見他臉上的憤怒表情,再見到周圍客人的厭惡目光,歉意的道:“對不起,小傷他太餓了,吃得有些急,如果有什麼打擾大家的地方,還請大家見諒。”
“請我見諒?好啊!”
鄒文牘用著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著逸婧靜,露牙道:“你要是肯過來陪我喝幾杯,我就見……咳咳咳看……”
鄒文牘被突然砸入嘴裏的東西嗆得直咳,等他好不容易把嗆住他的東西吐了出來。
“叮叮叮叮……”
清脆的響聲,耀眼的光亮,竟然是一顆指頭那麼大的金豆子!
祈少傷收回砸出金豆子的手,淡淡的道:“我說大叔,吃飯需要安靜,你家老頭兒沒有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