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筆,再落筆。
如此反複,過了許久。
“主子不是擅畫嗎?”
經過漫長的談話,初櫻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和技能,但唯一讓洛意覺得有用的便是繪畫。其他,初櫻用了大肆炫耀的調子說的技能被洛意視為草芥,連聽都不想聽。
可是,初櫻沒有任何選擇權,現在洛意就是她的上司。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東西都是虛妄,初櫻終於有了幾分悔意。
來柴山,果真不是那麼輕鬆的事!
此處一片荒涼,沒有人煙,估計連眼線都不願來,那洛意還當什麼卑躬屈膝的影子?初櫻現在才是影子,是丫鬟、是女兒、是債戶……
“可是這是毛筆,我…最擅長的是彩鉛和油畫……”
“那是何物?有何不同?”
“我怕我那般執筆會被你笑話!”初櫻低了低頭,其實她是怕洛意的鞭子,那懲罰可從不虛假。
洛意,一個不通情、不達理的人,似乎沒有半點血色、人情,打起初櫻來疼得要命。初櫻雖知道他是為了她能好好活下去,卻總覺得他是在為他自己,在每一句惡語、狠鞭下難免有些怨恨。
不過是有幾次不聽話,洛意便真的做出了一個鞭子,現在完全讓初櫻沒了傲嬌。
他告訴初櫻,在逍遙島沒有任何情理,他今天要告訴初櫻一個至理:在沒有選擇權力的時候就不要去追求選擇,此時唯一該選擇的是提升實力!
“畫還是不畫?”
這一問,出了冰涼,還帶了怒氣。
“我畫好了,能不能讓我睡覺?”
“誰說能講條件?”
啪——
鞭子一甩,初櫻捂住了臉,她現在也沒想反抗、逃跑了,連動都不動了。
因為,初櫻逃脫不了,若是不動還打得少些。洛意說,這也是那些主上們的習慣,他不過是早點讓初櫻習慣。
這個地方,沒有人會因為她長得漂亮、性格耿直而喜歡她,相反會有各種原因而厭惡她,甚至置她於死地。
胳膊很疼,初櫻還是拿起了筆,在洛意的注視下蘸墨、動筆。
毛筆挨上畫紙,初櫻的手抖了一下,她換了一種握法,然後看了看身旁的人。
“怎麼?”
“我習慣這樣畫!”
洛意瞥了她一眼,理了理鞭子要起身來看,卻驚得她猛然一抖。
這一次,她以為又要挨打了!
墨汁滴在了裙子上,洛意皺了皺眉,將手放在她的裙上捏了一下,將兩層衣衫提起來。如此,墨汁就滲不到裏麵去,隻用洗外麵的袍子和褂子。
“我……”初櫻睜開眼,驚惶在看到墨汁時止住,她低著頭說:“我馬上去洗!”
“脫下來,我洗!”
初櫻愣了一下,不敢拒絕,她將筆放在架上,提著裙邊要站起來,洛意卻沒有鬆手的意思。
“就這樣脫,起身會著墨!”
“那你……”
“無妨!”洛意正想閉上眼睛,突然看了初櫻一眼。“紅什麼臉?花鬼城的人,沒有誰在男子麵前脫衣會紅臉的!”
初櫻被這樣一說,更加難堪了,她可是連男朋友都沒有交過的人。
“脫!”
“嗯……”
“看著我脫,就當是在執行任務!”
“什麼?”
“如果你要拿一個男人枕頭下的東西,需要這一環節,你如何做?”洛意一手將衣袍掀開,對她說:“這樣的事情出現的幾率不小,魅惑男子更是你的基本功,多練幾次吧!”
“又是跟媚術有關?!”
“媚術的基本功而已,你現在離目標差得遠,連媚術之名都沒資格提!”
初櫻咬了咬牙,想著自己都走過一次鬼門關了,還在意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