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好久,呂秀才咳嗽了幾聲,有些窘迫的問道:“咳咳,那巨石上的那些骷髏頭包括眼下的這三個,都是已死去的萬千生靈麼?!”
我還能想起剛剛飛舞在空中的那些數以萬計的魂靈,它們似乎都受了什麼牽製,所以才會被困在此處吧。
張先點了點頭說:“這凶獸想用凶祭之法滋養神兵,所以才會將這麼多的魂魄困鎖在此處啊。”
“怪不得”
聽張大哥這麼一講,倒也是把先前的事情都給理順了,原來此處還埋藏著這麼一樁千百年的老事啊,但我見張大哥也是露出了一絲微笑說:“嗬嗬,都是老事,沒必要讓你們知道的那麼清楚,而且想要挽救,也來不及了。”
“若是我有本事的話,或許還能給它們解脫。”呂秀皺了皺眉頭,看向了眼前石碑說道。
而楚安歌也緩步走來,我見她眉頭緊皺,似是有什麼事還未解開。
“那這三個骷髏頭呢。”楚安歌又指向了石台上的三個骷髏頭問道。
這時,蘿卜也不在繼續裝糊塗了,麵無表情的道了一句:“人的先長,獸的獸靈,妖的妖王”
當蘿卜說完之後,四周又是歸於了寂靜,我們也確實不該問得這麼詳細,我緩緩看向了高天,眼瞅著天上高掛的銀月露出,慘白的月光將此渾濁的密林稍稍照亮了一些,耳旁能聽到似烏鴉的“啞”叫,周遭盡是一片陰冷。
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打亂了我的思緒,我緩緩轉頭看去,隻見張先已將呂秀手中的三塊方碑拿走,並一一的放置在了三麵骷髏頭下的凹痕中,隨後便聽“哢嗒”一陣聲響,這石桌的中間立刻便開裂了一道痕跡,我不禁一愣,然後就見大量的灰霧從中冒出!
“小心!”
我急忙是隨著呂秀等人一起躍下了高台,隻有張先站在了奇壇之上,我本還為張大哥感到著急,卻見張大哥手搖黃竹扇一揮,那陣灰霧便完全消散了。
額
結果還是我太過謹慎了嘛,也早該想到這種東西對於張大哥來說可是沒有的,而且若是有危險的話,張大哥自然會讓我們早早躍下高台吧。
隨後便見那石桌上的石板碎裂為了兩半,滑落到地麵之上,但在這石板下麵卻好像還放著什麼,待張大哥伸手放進去後,便見一陣亮光順著墓碑底下瞬間衝到了高台之上!
陣陣奇異的紅光閃耀不止,而隨著這亮光逐漸顯出以後,便見這大地再次撕裂開來。
我似乎已無法控製自己的腳步,隻覺得有一陣陣莫名的力量將我推向別處,又將我推到原地,在我站立不穩之際,呂秀卻按著我一起蹲在了地上,而後便見一道塵沙順著開裂的地麵朝我們襲來,我急忙是閉上了雙眼,隻覺得身下地麵動搖不止,響著類似於撕裂般的聲音!
直到眼前的塵霧散去和腳下的晃動聲停止了以後,我才睜開了雙眼朝附近看去,隻見在我們的身邊,大地都已開裂,而那高台處已是布滿了裂痕,隨著張大哥發出一聲厲喝之後,便見前方的高台也猛然間破碎開來!
“這?!”
一陣猛烈的衝擊朝我們襲來,要不是我與呂秀互相攙扶著,差點就將我們吹飛。
而當眼前的高台化為了塵土逐漸墜落到了地麵之後,張先也是落在了我們的身前,而我見他右手上竟有著一條發著血紅亮光的鎖鏈。
“張大哥,你沒事吧?!”呂秀站起身來,急忙問道。
張大哥回頭朝我們笑了笑說:“哎,這叫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在聽到張大哥這麼說後,我不禁也是笑了一笑,但在我肩膀上站著的蘿卜卻指著張大哥手中的鎖鏈說道:“張神仙,你還真把這魂器拿到手了?!”
聽對方這麼一說,我也是立刻瞪大了雙眼,因為全然不知蘿卜在說些什麼,聽到此話後的楚安歌和白霜也是緩緩走來,我們一行人的注意力算是全放在了張大哥的手上的那把鎖鏈上了。
張大哥見到我們看得入迷後,便也是笑了笑說:“對啊,這魂器總不能落在那凶獸手上吧。”
見此鎖鏈放著異彩的紅光,呂秀則是指著這條鎖鏈哆哆嗦嗦的說道:“這這這這把鎖鏈竟是魂器,而且魂器是什麼”
當呂秀說完之後,就見蘿卜搖了搖頭說:“哎,用這萬千生靈滋養的兵刃,可不就謂之魂器了。”
蘿卜這一句話讓我驀然開朗,原來用凶祭之法,滋養的兵刃就喚為魂器啊。
但是這種魂器又有什麼用呢?
當然這個問題也是被呂秀問了,張先聽後也是笑著點了點頭說:“嗬嗬,之前不是告訴你那沙粒是凶獸的養分嘛,其實歸根結底那沙粒之中的魂血與萬千生靈死後的魂魄,皆是可作為凶獸的養分,而有了這魂器之後,隻要被此魂器纏繞,你的魂靈就會變為養分被凶獸吞噬。”
“自然,若是纏繞住千百年的修遊人,則他的修為也會全數消散,通通被這凶獸吞掉。如此強大的兵刃,算得上是天殘地寶了呀”張先瞧著這條鎖鏈止不住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