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的布局比書房要更簡單些,書架上的書打眼一看竟然全是禁書,甚至有很多在外麵早已經尋不到,沒想到能在這裏找到印本。這暗室的主人身份還真不簡單。
右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像,是個身著黑金華服的男子,這男子氣質雍容,異常華美,高高束著發冠,臉上卻帶著麵具,細細看去,還能看出麵具上類似於蠍子的圖案。
“那麵牆有古怪。”徐清川環顧一圈之後,指了指那麵牆,提醒道。
肖寰走過去用手指敲了敲,聲音脆響,裏麵應該是空的。他用力向裏推,居然還真有一間小屋。這小屋子雖然麵積更小,但簡直就是個藏寶閣,各式各樣的稀有寶物將小小一間屋子映的滿室華光,差點晃瞎了肖寰的眼。
這人,屬龍的吧?收藏了滿滿一屋子金光閃閃的寶貝啊。
還沒等仔細檢查,肖寰就警惕的回頭,將徐清川也拉進來之後,飛快合上了那麵牆,小小的暗室立刻恢複了原狀。他們兩人躲在其中,仔細聽著牆那邊的動靜。
沒一會,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起來隻有一個人。那人走進暗室之後,倒是沒有走進他們這間藏寶室,而是立在了外麵。不多時,便響起了他的說話聲。
“尊主,我到達時那兩人已經沒了蹤跡,夫人無甚大礙,她命我立刻去塟法嶼截殺二人。”聽起來,似乎使用了傳音符在與另一人交談。
“行了,那人這輩子都離不開塟法嶼,何必非要捉住他。你趕快回來,去調查清楚那些普通村民的死因。”即使隔著傳音符,依舊不掩男子聲音中的慵懶,甚至還有些漫不經心。
聽到這個聲音,肖寰冷不丁想起來牆上掛著的那一副男子畫像。
“是,尊主,我這就離開桃源。”這人語氣尊敬。
外麵沒再響起另一個男子的聲音。
兩個人對視一眼,肖寰一點頭,悄聲推開牆麵,正好麵對著那人的背影。是一個黑衣男子,隱約能看見他腰間垂著一塊青銅牌。那人手裏拿著什麼東西,肖寰預感那東西應該是他們離開此地的關鍵。
他也沒墨跡,骨刺淩空降下,直接將這人的兩邊肩膀死死釘在地上。那人似乎嚇了一跳,愣了三秒之後才痛呼出聲。
“啊——”那人的血瞬間染紅地麵。
“徐清川,快出來,我們能離開了。”
徐清川扶著牆踱步而來,一出來便看到那人倒在地上,雙腿無力地撲騰著,卻死活無法掙出,反倒讓自己的傷口撕裂開。他手裏死攥著一個石頭樣子的東西,銀白色的,很是吸人眼球。
“空間石?你到底是誰的人?那個桃源夫人又是什麼人?”
地上那人張著嘴,似乎想要說話,喉嚨卻隻能發出“嘶嘶”的聲音。
“他怎麼了?”
“死士罷了,觸及到主人的秘密時,便會受到咒術限製,無法言語。”徐清川無力地擺擺手,“殺了吧,沒用,他嘴裏估計是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有這塊空間石足夠我們回去了。”
這間暗室布置有可以移動的空間陣法,利用空間石就可以讓他們離開這裏。青山派也有這種設置,他對此並不陌生。
肖寰隨手甩出一團黑霧,骨毒如同緩慢蠕動的黑洞,靜謐地將這人的血肉吞噬幹淨。瞬間,那人便隻剩下一具黑衣裹著的白骨。空蕩蕩的衣擺中發出叮當一聲,一個淺青色的玉瓶從那人的袖口滾出來。
那玉瓶叮叮當當在地上滾了一圈之後,撞上了一塊拴在腰帶上的銅牌。隨著聲響看過去,肖寰撿起了青銅牌和玉瓶。
青銅牌上用朱筆勾勒出一隻虎頭。“和那群黑衣人是一夥兒的。”肖寰隨手將牌子遞給徐清川,然後仔細觀察著另一個玉瓶。
玉瓶是青白玉所製,顏色瑩潤,質地上乘,玉瓶表麵還繪著一枝白色的菱格花。
“那是什麼?”徐清川問。
肖寰也有些好奇,他拔開塞子,裏麵竟然盛著黑色的液體。肖寰聞了聞,“這好像……是骨毒!”
他試著操控玉瓶中的骨毒,但那黑色的液體卻完全不受控製。玉瓶中的骨毒與塟法嶼中的不一樣,甚至還被人製成了液體。
整整一瓶液體的骨毒!!如果沒有遇見他們兩個,這人應該會把這瓶骨毒帶出桃源,甚至帶出塟法嶼,然後呢?然後交給什麼人?又是什麼人給他的呢?或許,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帶這樣的東西離開,那之前帶出去的骨毒又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