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外邊歇夠,韓雲起說道:“你們說是雖毒死的聞步翔,盜走財寶的人又是誰?”
聞天並沒有回答韓雲起的話,而是自言自語道:“我終於明白了聞步翔為什麼要在山裏修墓,他是想把金銀珠寶都藏在山洞裏。”
“可惜懷璧其罪,他還是被人盯上了,最後死在墓裏。咱們走吧。”柴梓感歎道。
從墓地出來幾日後,柴梓和韓雲起便和聞天告辭,要離開梅家村。兩人在聞天的家裏叨擾多日,又一起進了古墓,算是出生入死,因此比剛認識時多了份情誼。離開前一晚,聞天給柴梓他們踐行。聞天殺了隻母雞,燉了鍋雞湯,炒了一個老醋花生,又炒了盤菘菜。三人坐在廊下,喝著聞天自己釀的藥酒,嚼著花生,聊著天。
“哎,我說,我算看出來了,你倆在燕國一定是有頭有臉的人,而且你的權勢比他大。”聞天指了指柴梓。
“我們在燕國混的還行,家裏在朝中有些關係。不過你怎麼看出我比他權勢大?”柴梓沒有細說兩人的身份,隻是含糊地認可了聞天說的他們是有頭有臉的人。
“這還不容易,他跟你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都是恭謹,而且每次做決定都是你做。”
柴梓笑笑沒說話,韓雲起挑起大拇指說:“聞大哥,你眼睛真毒。”
三人說說笑笑,一直聊到月掛中天。但是三人默契地誰也沒提墓地的事,似乎那件事從未發生過。這次梅家村之仿佛冥冥之中的安排,既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
第二次辭別了聞天,柴梓和韓雲起離開了梅家村。馬是沒有了,柴梓和韓雲起兩人步行走在山道上。
“我說王爺,聽聞您在京西路的時候,連斬三人,可是實情?”韓雲起這幾日和柴梓混熟了,便也不想前些日子說話那麼顧慮。
“嗯,那幾人搶占田地,魚肉鄉裏,早就該斬,不斬他們,其他的官員怎麼能好好賑災。”
“原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我當時聽說您的這些偉績,以為您一定是一位嚴肅霸道,滿臉絡塞胡須的人,沒想到見了本人,居然是這樣。”
“怎麼?本人不合你意?”柴梓睨了眼韓雲起。
韓雲起連忙說:“不敢,就是您本人看起來太過和善,不像會一連斬數人的人,不過也是,現在整個大燕國,除了皇上就您最大。砍起人來確實像切西瓜一樣沒什麼顧慮。”
柴梓白了韓雲起一眼,似乎對他切西瓜的比喻不怎麼滿意:“什麼傳言,說來聽聽。”
“說您是什麼閻王轉世,見人就殺。也有說好話的,說您把京西路的官員整治得服服帖帖。還有大膽一些的,說您這個殺法,若是將來真做的皇帝,那還得了。”韓雲起說完,小心地看向柴梓。
柴梓輕蔑地笑了笑:“那個位置,誰稀罕。”
兩人走的不快,太陽快要下山時,才走到當時跌下山坡的位置。隻見迎麵看到一人騎在馬上,正是柴梓的小廝當歸。當歸看見柴梓走過來,下馬向柴梓跑來。激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王爺,可找到您了。我們下山搜了幾次,都沒找到您和韓帥司,我還以為你們、你們不在了……”當歸邊說邊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