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麵無表情的從玄字十一號牢房中走出來,負於身後不自覺握緊的手,顯示著他的內心有太多不平靜。
竟然是他?
怎麼會是他呢?
陸離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私語著:“真就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如果是這樣,那麼……”
心中許多原本想不通的事兒,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打開門的鑰匙。
他的腳步忽然就加快了幾分,往外走去。
這時候,之前的值守卻過來了,興衝衝的道:“大人,終於找到您了。”
“那兩人屬下都安排好了,大人可以去看了。”
“嗯,你隨便處理一下吧。”吩咐了一聲,在值守人詫異的目光中,陸離快步遠去。
值守一臉懵,想不明白陸大人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之前不還說待會兒來看嗎?怎麼忽然又顯得不在意了。”
他有些失落,就像一個一心打造藝術品的匠人,滿心期待著收獲表揚讚譽,結果旁觀人吐了口水轉身就跑了,再沒有比這更讓人失望難受的了。
……
陸離直接殺回了懸鏡司的卷宗資料室,找著各種資料。
“莫止”提到的人和事。
以及得知這些陸離讓原本覺得疑惑的細節涉及的人和事。
然後,他就帶著自己記錄的紙,來到視野開闊的閣樓上,蹲坐在窗戶上,漫無目的的看著遠處,時而思索,時而搖頭,眼神裏掩飾不住的一抹悵惘。
大致的東西他想通了,雖然仍有疑惑的,但已經不妨礙知道失蹤一案的真凶了。
幕後的從來就不是一個人,不是一夥人,但他們又因為同一個目的,被同一股人安排合作著。
“對嗎?”他似是自言自語,心中默默浮現一個又一個名字,意念一動,屬性麵板浮現在他麵前,意念一動間,微光掠起,一條提示浮出:【破案獎勵(可領取):經驗值900點,武學隨機技能點50】
得到了確認,複雜之際陸離心中同樣有慶幸,還好隻要破了案子,也就是說知道凶手就代表著任務完成,能得到獎勵。
不然,接下來的戲,他也很難有底氣繼續唱下去!
“終於要結束了。”一股難得的放鬆浮上心頭,隨後他一握放置在旁邊的劍,眼神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決然。
……
“看到大人了嗎?”
許山河搜集程老爺一案的信息,準備朝陸離彙報,找遍懸鏡司問了許多人也沒人清楚,此時天色已經黑了。
“奇怪,這個點大人會去哪兒呢?”
這時,一個捕快小跑著過來,稟報道:“許大人,縣衙那邊送來了一封請柬。”
隨著,他把一封請柬遞了上去。
“哦?”許山河下意識學著陸離的說話的腔調,接過一看,臉上不由浮現一抹詫異。“縣尊大人擺宴。”
……
城外的小廟,青年洗了把手,套上一襲黑袍,看著天上若隱若現的月牙影,喃喃道:“該進城了。”
“我說,不等你那邊消息了,話說你那邊也太慢了,辦事效率也沒你們吹的那麼誇張。”溫子漾臉上掛著不耐煩,一邊也挑刺道。
“快了。”青年卻不想與他爭辯。
似乎如他所說,很快就有一個黑衣人過來,附在他耳邊小聲說著。
溫子漾肉眼可見青年臉色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了解其性格的他很清楚讓這位這幅表情可不多見,立刻問:
“怎麼了?”
青年笑了笑,語氣中隱隱透著意外,“那小子把我的人甩開了。”
“目前下落不明。”
“哈?”
“跟丟了?”溫子漾也是有些意外,隨即麵露嘲笑,道:“不是吧。”
“你們的人有這麼廢物?不是一向吹噓隱匿之術獨到異常,那麼個小子也能跟丟?”
青年笑容斂了斂,看不出喜怒道:“也許我的判斷是錯的呢,他不僅僅勉強是個人,也許真的算是個人!”
“我忽然想見見他了。”
“嘖嘖,得了吧!你呀就是算計慣了,容不得超出自己掌控的事發生,不就是派去跟蹤的人不得力,被那小子的花招甩開了嘛,正常,是人都有點小聰明,你偏要找這麼多借口。”溫子漾撇撇嘴,調侃道。
“你比我更清楚那小子的情況,他什麼貨色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青年默然不語,不得不承認這個蠢貨好像確認說中了自己的一點心聲。
溫子漾接著問:“沈大公子,那我們現在還要進城嗎?”
“進,為什麼不進。”沈姓青年不容置疑道。
“本想著讓此人作為引路者,直接跟著去,現在沒了也無妨。”
“反正,我也隻是想看他的舉動,最終確定心中的猜測罷了。”
“我就知道。”溫子漾毫不意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