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唰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隨後吩咐了戚光一句,便瞬間沒了影,戚光整個人都看傻了。
畫也被陸離帶走了,這讓他明天怎麼拿去給手下人用?
看著陸離的急匆匆地樣子,顯然有急事,他也不敢問,隻能等明天討要了!
……
原雷三思宅院。
兩名值守昏昏欲睡,睡眼惺忪間的隱約看著一個人影飛速接近,猶如疊影一般,人到了這處,影子還留在原地。
而待看清那官袍花色之後,二人瞬間猶如一碰涼水從頭澆到底,站的筆直,雙手置於胸間低頭異口同聲:“見過陸大人。”
陸離完全沒有回應,自顧自進了宅子,直奔雷三思的臥室。
進門點燈,便低著頭在地板上尋找著。
沒多久,就聽他低喃,“就是這裏。”
手中的燭火湊近,視線所及,有一道很模糊的刻痕圖案,已然顯得不甚清晰,可大致的輪廓細看依舊顯現。
陸離打開手中的畫軸,對照來看,兩者輪廓驚人的相似。
這地上的刻痕圖案,正是那晚被稱之為傻子的人用手裏的木錘木釘敲出來的。
當時其他人都懾於他的威嚴,唯有此人顯得渾不在意。
加上此人那不正常的實力,更是令陸離分外注意,也便多看了一眼其舉動。
當時他沒多想,可當今晚看到戚光送的畫,瞬間記憶便是聯想了起來。
地上的劃痕除了沒有顏色,與那畫幾乎有七八分相似!
這可能是個巧合嗎?
回想著與那傻子的接觸,對方說過的似是而非言語,絕不簡單。
這也是當初陸離特地命人注意他的原因,本以為是失憶之類的症狀。
現在看來,此人明顯還知道些什麼,又因為特別的原因不能直說,很可能其刻出來的那花的刻痕就是故意想提示自己。
一念至此,陸離立刻趕往傻子等人被關押的院子。
見到陸離,門口的值守捕快驚慌失措自不多提,陸離找到了那個吩咐辦事的捕快,將他拉到角落裏,便問:“那天讓你辦的事,觀察的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捕快想了想,也是疑惑:“大人,說來卑職也覺得奇怪,據卑職的觀察,那人不像是個傻子。”
“至少那個老頭與他說話的時候,此人基本對答如流。”
“不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瘋癲的舉動。”
“很安靜,每天就是拿著那個木錘木釘在地上敲著,要麼就是站在窗前看著南方,一臉深邃,好像很想出去的樣子,又好像十分猶豫。”
“大致是這樣。”
陸離聽著默不作聲,片刻,指了指裏麵,道:“我去書房那邊。”
“你把此人給我帶過來。”
“是。”
……
陸離到了書房,站在窗前,把玩起一柄劍。
沒多久捕快便帶著‘傻子’來了,旋即在陸離的示意下出去了。
屋內,隻剩下他們二人。
傻子明顯有點不解,見陸離也不說話,也不理他,自顧自又玩弄起自己的木錘木釘。
忽然,陸離開口了,側了側身子,語氣很冷,
“還要繼續裝嗎?”
傻子恍若未聞,陸離繼續道:
“那天晚上,你在雷三思臥室的地上刻的那朵花圖案,我明白了。”
“你是想借此提示我對嗎?”
“你,究竟又是什麼人?”
“關於案子的事,你還知道多少?”
“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樣對你我來說都好。”
這時,傻子抬起了頭,原本憨憨的麵容,眼睛裏好似不解,悶悶的應了一聲,“哦。”
“因為某些原因,你不敢說嗎?”陸離眯了眯眼,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回答的有些隨意,手裏擺動著木錘木釘,隨著陸離沒有回應,在屋內分外刺耳。
陸離緩緩地走到他麵前,猛的用力將其手中的木錘木釘奪在手中,傻子明顯一愣,麵湧怒氣,道:“你還給我。”
陸離直視著他,道:“把我想知道的說出來,我就給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還給我。”傻子的語調加重了幾分,似乎這東西是他心愛之物,握著拳頭,隨著他臉上的湧起的憤怒越甚,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