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煙，將煙霧直接噴到對方臉上，透著煙霧能看見他那張危險的臉。
“碰了我的人，你覺得你還可能活著走出這個醫院？”
說完，夾著香煙的手指轉動，煙頭朝下，直接朝陳醫生撐在地上的手掌杵去，動作就像杵煙灰缸那樣隨意。
“啊！”
空氣中彌漫了一股燒焦的肉味，混著嗆鼻的煙草味。
阿清一定不喜歡這味道，沈夜這樣想著，便起了身，雙手插兜徑直朝門口走去。
“不用留了。”
這話是說給王晨聽的。
“沈總饒命啊！我知道錯了！”
“我……唔……”
陳醫生的哭喊聲被隔絕在身後，醫院的走廊一如既往的落針可聞。
守在門口的手下見沈夜出來，先是鞠躬。
“沈總，剛剛樓上傳來消息，夫人已經醒了。”
沈夜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在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瞬間，他緊繃的身體終於鬆弛了下來。
他沒有立刻坐電梯上去，而是站在通風的窗子邊，任由十一月的冷風肆意吹著自己的西裝。隻有這樣，那股難聞的味道阿清才不會聞到。
樓上剛輸完血的陳若憐也醒了，陳母一見人醒，立刻噓寒問暖。陳若憐卻不停地往陳母身後望去。
“阿夜沒在嗎？”
語氣有點失落。
一提到這個陳母的臉就繃不住了。
“若憐，你快點想辦法！”
“孟清那賤女人裝暈，現在沈夜正在查輸血的事情，你陳叔因為這件事都遭殃了！”
剛剛轉醒的陳若憐還暈乎乎的，先勸母親別急，喝口水，然後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聽了一遍。
十分鍾後，她躺在病床上，稍微恢複血色的小臉上顯現出少有的狠意。
“媽，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沈夜心裏隻有我，孟清不過是我的造血機而已。”
“現在主人不需要了，機器也該進廢物場了。”
標準的小白花臉上露出狠厲的笑。
“沒有人能阻止我當上沈夫人。”
“媽，你快扶我起來，我們還要演一出戲呢！”
……
剛從急救室裏出來的孟清小臉慘白，手上還輸著液，整個手背遍布著針眼，青一塊，紫一塊的，沒一塊好皮。
沈夜已經在門口站了很久，一眾高層就這麼陪在門口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吭聲，不過好在沈夫人沒事，這醫院應該是保住了。
王主任壯著膽子向A市殺佛靠近，低埋著頭，聲音有點顫抖，“沈總，沈夫人已經沒事了，還好搶救得及時，要是在外麵出現這種情況……”
一堆高層聽見這家夥接下來要說的話，立馬齊刷刷地投來眼刀。
真是哪壺不堪提哪壺！想死也別拉我們來墊背！
王主任冒著虛汗，圓著話，“那個，夫人吉人自有天相！”
沈夜仿若未聞，抬腳走進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白色的窗簾被燈光照得刺眼，外麵星光點點。
現在已是淩晨。
孟清已經轉醒，她睜著眼，望著虛空中漂浮不定的某個點，目光空白冷淡，對沈夜的出現未給予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