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沒有去宴會的身體條件,還強製創造條件,就為了讓沈家的人安心。
“沈夜,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麼?”
孟清沒經大腦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幹脆掛斷電話。
因為她永遠都等不來那個滿意的答案。
“你是我最愛的金絲雀。”
可惜電話已經掛斷,對方並未聽見。
他歎了一口氣。
翌日清晨,醫院。
迷迷糊糊中手機響了,定睛一看,是薛月華打來的,瞌睡一瞬間退散,揉揉了眼。
“喂,阿姨。”
“阿清啊,阿夜說你感冒了昨晚去的醫院,現在好點了嗎?”
“我一大清早就來了沈家別墅,阿夜才給我說這事,我現在馬上就去接你。”
孟清有點意外,怎麼還驚動了薛月華?
“阿姨我沒事,就一點小感冒,你別擔心。”
“那就好,我待會帶你去吃點東西,在醫院呆著別亂跑哈。”
電話掛斷。
孟清有點不解,不就是個家宴嗎,怎麼搞得陣仗這麼大?先是昨天沈夜打電話各種叮囑,現在又是薛月華親自接,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也沒時間想那麼多了,從沈家別墅來醫院最多半小時的路程,她要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免得旁人看出點什麼,到時候沈夜又要來找她的麻煩。
她趕緊下床,床頭櫃上還放著那本近日她最喜歡的書,不知道是誰送的,名字叫《生活口》。
她很喜歡裏麵的的一句話,“所有煩心事,不留活口祛除之。”
半小時後。
孟清已經站在醫院門口等了一小會,很久都沒有走出過醫院,即使現在吹著涼風她也覺得無比的溫暖,自認為外麵的空氣都是甜的。
“阿清!”
車子還沒到,就能聽見薛月華的聲音,車子停穩,她便開門下車,匆匆來到孟清跟前。看著那消瘦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臉,渾身上下沒二兩肉,她隱隱覺得事情並不是一個感冒那麼簡單。
心疼地拍了拍孟清的肩膀,衣服下的骨頭硌著手。
“阿清,怎麼這麼瘦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孟清鼻尖一酸,外人都說她是最不受寵的原配,占著沈夜妻子的位置享受著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可沒有一個人問過她過得好不好。
其實她的不好已經擺在臉上了,能看懂的人卻很少。
她拚命的抑製著眼眶裏的滾燙,強笑著說:“阿姨,我就是不小心感冒了,昨晚來的醫院,沒什麼事。”
聽見她這麼說薛月華還是有點不放心,她們上次見麵是半年前,那時的孟清還不是這個樣子,會跟她說笑,而此時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個披著美麗皮囊的行屍走肉。
“好,沒事就好,餓了吧,阿姨帶你去吃早飯。”
薛月華拉著孟清的手就往車上走,衣服之下還裹著紗布,十分鍾前才換過藥,因為外界的按壓現在正刺痛著,孟清吃痛,但是又不好縮回手,隻有乖巧的坐上車。
車上開足了空調,暖意席卷全身。
薛月華幾次想開口,都堪堪止住,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被孟清看在眼裏。
“阿姨,有什麼你就直說吧,沒事的。”
孟清溫柔地說著,她知道薛月華想說的事情肯定跟沈夜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