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孟清繼續呆在病房裏和袁琴聊著天,雖然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說話,但是她今天卻十分開心,之前所有關於沈夜帶給她的疼,好像在今天都一並消失了。

回想往事種種,她忽然覺得自己對袁琴虧欠太多。

當初她爸爸孟林娶畢晶為妻,畢晶進入孟家後容不下她,隻能被迫轉學,袁琴那個時候因為離婚已經受了很大的刺激,但精神還算穩定。她在國外完成了學業,本來以為回國就能常伴袁琴左右,但是卻遭遇了畢晶的暗算。

畢晶當時謠傳她跟孟一陽有染,周圍的親戚都知道孟一陽是孟林的親侄子,這是妥妥的亂倫啊,再加上孟一陽那欲蓋彌彰的說法,一時間百口莫辯,整個A市上流圈都傳著她的謠言。

明知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卻無人聽自己辯解,這就是她當時的處境。也因為這件事孟母的精神才徹底的出了問題,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有時瘋瘋癲癲,有時又如正常人。

孟家自然是不能將二人趕出家門,但是卻借著這個由頭將兩人逼到別墅的地下室住著,美其名曰此處安靜,適合養病。

其實是整日與蟲鼠為伍,吃不飽,穿不暖,還受盡了孟家下人的白眼。

有一次她因為不小心打壞了畢晶最愛的古董花瓶,對方直接下狠手用皮帶抽人,袁琴義無反顧的擋在孟清的麵前,受了一頓毒打,之後便發起了高燒,沒有藥,沒有食物,縮在陰冷的地下室。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那一紙婚約的到來。

孟家覺得孟清還有用,便將人放出了地下室,袁琴的病治好了,也留下了終身的病根。

不能說,不能動,精神也時好時壞。

一段噩夢的結束,也是一段折磨的開始。

電梯門打開,打斷了孟清的回憶,她時常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未真正的為自己而活,可能是她運氣不好吧。

……

品牌方慈善晚宴現場。

網上因為沈夜和陳若憐的同框圖,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連兩人的超話都建好了。

守在外麵的王晨覺得這事有點古怪,再傳下去會中了某些人的下懷,便來到了沈夜的身旁。

他此時正坐在晚宴特意安排的VIP席上,黑色西裝裏的白色襯衣紐扣鬆來了兩顆,露出好看的鎖骨,慵懶的靠在沙發椅上,用手撐著右臉,閉著眼。惹得內場的女明星們紛紛投來目光,即使台下燈光昏暗,也依舊成為焦點。

“我不是說過,這種情況在外守著就好嗎?”

散漫的聲音響起。

“可是沈總。”

王晨將手機遞到沈夜的麵前,眼神輕輕地掃過,視線逐漸聚焦,熱搜上的話題一個個映入眼簾,他姿勢未變,隻是唇角勾起慵懶的笑意。

伸出那骨節分明的手,像無骨般,虛虛地朝王晨晃了下,示意對方自己看著辦。

王晨心下了然,得到許可口,便轉身離去。

“阿夜,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旁的陳若憐小鳥依人的向沈夜靠去,這一晚上各大媒體都在瘋狂的拍著沈夜,連帶著她這個女伴也一起入了很多鏡,就是不知道現在網上的情況怎麼樣,內場是不允許帶手機的,所以從進來現在她一心想著網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