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明顯一愣,“我不知道。”
語氣不是很堅定。
黎花落覺得,這件事,必須是要搞清楚的,搞清楚想殺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本來她已經叮囑好了金錢豹留下來拷問王洋,但此刻覺得還是自己親自過問比較好。
她站起身來,“你是不知道?還是不說?”
楚凝一瞬間沒有答話,頃刻,他說:“你隻要知道,我對你從來沒有惡意。”
黎花落不再問他,她當然知道楚凝對她沒有惡意,要她死的人也不是楚凝。
要不然楚凝不會回來救她。
她走到了光線很亮的地方,叫來了王洋。
王洋的雙手還在被綁著,被帶上來的時間,臉色不好,但也不壞。
有人給黎花落拿來了凳子,黎花落坐了下來,整個人的氣質為之一變。
此刻她儼然變成了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王洋站在,黎花落坐著,但是黎花落的氣場卻壓地王洋直不起腰來。
黎花落看著他,冷聲道:“是誰要買我的人頭?”
王洋心中一凜,這關總是逃不過去的,比起被金錢豹拷問,還不如被林軍師本人。
他說:“我不知道。”
黎花落的手不自覺地捏成了拳頭,不知道,不知道,怎麼誰都不知道。
她眼眸微垂,“你確定嗎?”
王洋歎了口氣,“我們做這一行,保護買家的身份是第一準則,而且,這個買家,本身就是找的中間人跟我們交易的。”
“中間人?是誰?”
“這……”
土狼這時候走過來了,黎花落臉色驟然變得溫和,“土狼,這個人剛剛得罪我了,你說怎麼處置他?”
土狼一聽黎花落說這話,臉上頓時變得眉飛色舞,顯得有些興奮,“哥哥,那就把他的雙手,雙腳都割下來,好不好?”
王洋聽見土狼的話,一瞬間差點要昏過去。
黎花落睃了一眼王洋,又對土狼說:“不行,這不是很好玩,你再想想!”
土狼蹙眉思索了一下,“那就把他的耳朵,鼻子,嘴巴,手腳,都割下來,好不好?”
黎花落一笑,站起來刮了一下土狼的鼻子,“這還差不多,但是嘴巴先不要割,我還要和他說話呢!”
土狼高興的活蹦亂跳,“先把他的耳朵割下來,給豹哥下酒。”
黎花落給土狼豎起大拇指,“去拿刀吧。”
此刻金錢豹在院子裏帶著幾個人尋尋覓覓,不知道在幹些什麼,聽到這話,大笑道:“多割一點肉下來,耳朵沒肉不好吃!”
王洋瞬時間如墜冰窟,整個腦子嗡嗡作響。
他的兄弟一個個也都站了起來,王山二哥已經這樣被捉弄一次,大哥再被這樣,他們也沒有顏麵活下去了。
但是他們剛站起來,就有刀子架上了他們的脖子。
黎花落一笑,但是王洋卻覺得這笑,陰森無比,活脫脫像個死神。
黎花落摸摸自己的鼻子,“割下你的一個器官,就讓你一個兄弟給你的器官陪葬,不虧吧。”
王洋此刻的眼裏隻有恐懼,身子在不自覺地顫抖。
他還在猶豫著,但是,土狼已經拿著刀子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