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京城東邊的酒樓,聽名字充滿不正經,但秦溪到了之後發現這裏就是一個幹淨的大飯莊,隻因為老板娘名叫李輕舞,所以取名字為“輕舞樓”。
據司土說,菜色不錯。
秦溪到了之後報了“梅六郎”和“安王爺”的名字,小二殷勤地把她引到了二樓一個獨立的包廂。推開門,秦溪發現,包廂裏窗明桌淨,窗台上一個瓷質花瓶,內有一枝梅花,正在盛開。
她和司土在屋裏坐了好久,都沒有發現第三人的蹤跡。
“難道是騙人的?”
秦溪納悶。
下一秒,司土突然把她的腦袋用力地按在了桌麵上,抬頭用劍鞘“撲撲”擋了兩下,隨著花瓶落地的聲音響起,鬆開了手。秦溪艱難地抬起疼痛的頭,發現花瓶已經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碎片裏麵有一枚灰色的飛鏢。
另外一枚飛鏢把梅花釘在了窗戶上。
“這”
“來者不善。”
“那怎麼辦?走嗎?”
司土猶豫,看了看地上的花瓶,說:“走吧!”
緊閉的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很是耳熟:“來都來了,不過一個小小的見麵禮而已,就把安王爺嚇跑了嗎?在下十分惶恐。”
“梅六郎?是你嗎?”秦溪試探地叫了一聲。
門並沒有打開,那人仍舊在隔著門同他們對話,一副子不急不慢的腔調。
“安王爺準時赴約,在下自當遵守約定。在此時刻,劉同飛的首級和京城的布防圖應該已經送到了齊泰的手上,不知道安王爺可滿意?”
司土附在她耳邊,悄聲說:“劉同飛就是叛黨首領。”
“閣下這是作何?”
誅殺叛黨,這是在投誠嗎?那麼如果這個暗殺組織能歸於司雲白手下,有了正式編製,是否也算是一件好事?
“在下隻有一個請求。”
“說來聽聽。”
“聽說王爺逮住了一個我們的刺客,還要煩請王爺把這個笨蛋刺客還給在下。”
笨蛋,刺客?
這說的是誰?
“他在說誰?”
司土眨眨眼睛,裝模作樣:“哦,不知道。”
還能有誰?
門忽的開了。
梅六郎站在門口,一身紅衣如盛開的石榴花,手裏拿著一把折扇,笑容淺淺:“王爺,您覺得我說的是誰呢?”
秦溪:“我”
他輕敲折扇:“聰明!”
“呃”
秦溪無語:“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司雲白,那麼你剛才所說的首級和布防圖是真的嗎?”
“自然。”梅六郎站在門口,看著司土橫在秦溪身前的劍,道:“我‘梅花妝’要殺的人,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小夥子,你很狂啊!
秦溪點點頭:“我替司雲白謝謝你,既然你已經投誠了,那麼等他回來了我自然也會跟他說的,王爺他,人挺好的,從今往後就好好地跟著王爺啊!”
然後頭一偏:“司土,咱們走吧!”
走到門口,卻被梅六郎拉住了手臂:“我的條件呢?”
“什麼條件?”秦溪裝傻,“你不是要王爺放我自由嗎,我已經自由了,謝謝你!”
“那就留下吧!”
梅六郎拉著她走進屋內,坐下。
眼看司土臉色“唰”地變黑,就要開戰,秦溪急忙說:“司土,沒關係,我就是一個小丫頭,在與不在,大家都不會在意的,你先回去吧!我跟我的好朋友梅六郎還有話要說,放心,我晚點就回去。”
司土固執地守在門外。
然後門被關上了。
“怎麼,真的不認識我了?”梅六郎好笑地看著她,吐出一個名字,“溪兒。”
秦溪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也許他是從暗處得知的,看這副樣子肯定是在暗中觀察她好久了。
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