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大師姐南宮琴過來監督他們練劍,見兩人這般嬉鬧,生了氣,拔劍上去對練,要給他們示範。兩個孩子同使一招“鬆下對弈”,隻是一個正使,一個反使,登時把南宮琴的出招方位、進退路數全部封死。王重陽的劍尖還把南宮琴的肩頭挑破了,好在同門師姐弟常常拆招,手下分寸還是有的。即便如此,也把王重陽和林朝英嚇了個半死,還被師父責罰,關了兩天的禁閉。
然而過了幾日,李滄海便讓王重陽和林朝英把那日挑破師姐肩頭那一招再同使一遍。兩人不明就裏,膽戰心驚地把雙劍同時正使、反使劍招攻“敵”的路數又演練了一遍。
李滄海看了,思索了一會兒,居然又讓他們演練了一遍。而後沉默良久。這套“玉女劍法”是她到瓊花島隱居以後所創,暗合了自己當時暗淡的心境。沒想到王重陽、林朝英這麼一打鬧,把劍招同時正使、反使,竟然把原有招數中的不足盡皆彌補,而攻敵之威力卻大大增加,威力何止大了兩倍、四倍?臨陣對敵時,對手必然避無可避,所有出招、進退的方位已被全部封死,對手隻有束手就擒。即便是武功遠遠高於他們的人,也無法破解。
當然王重陽和林朝英之所以能做到出劍珠聯璧合,是因為二人本就是同門師姐弟,每一招都拆得純熟,才可以互相彌補不足,大增威力。李滄海想到了這一層,便把自創的“玉女劍法”做了一番改動,加入了一些適合男子使的威猛淩厲的招式,與“玉女劍法”互補互倚。以李滄海的武學修為,這兩套劍法實可稱得上珠聯璧合,天衣無縫。
李滄海把這一套新的劍法傳授於王重陽,並對重陽道:“這一套劍法既是師父為你所創,那麼便叫‘重陽劍法’罷。能練到何種境界,自然要看你自身的修為了。然而你要記住,這一套劍法若與你師姐的‘玉女劍法’同使,會威力大增,待你練至大成,普天之下能抵禦得了你們雙劍合璧的,嘿嘿,隻怕也無幾人了……”
在李滄海的心中,自然一切都是為了徒弟好。王重陽此後能獨步武林,成為天下第一高手,自然全因師父嘔心傳授的“小無相先天功”和“重陽劍法”了。至王重陽中年以後,武功大成,創立了“全真教”,成為全真教開派之祖,便把這套劍法起名為“全真劍法”,廣傳於丘處機、馬鈺等弟子。“小無相功”,也就是“先天功”,也成為當世第一內功。當然這都是後話,不提。
然而“重陽劍法”既與“玉女劍法”相克相生,珠聯璧合。王重陽此生也就與林朝英緊緊地綁在了一起,恩怨情仇,難以言表。然而在師父李滄海的心中,隱約是要讓這一對金童玉女成為珠聯璧合的一對,至於能否如她老人家所願,那就是“時也命也”了!
林朝英經王重陽這麼一提醒,想起師父說過的話,跳起來欣然道:“正是如此!如今大敵當前,我們如何再與那些惡賊一對一地捉對廝殺?師弟,我們再把雙劍合璧的劍法練個純熟,然後去把他們都統統殺了,幫你們師兄弟奪回真陽觀!”她說到“雙劍合璧”時臉上微紅,然而想到可以與師弟聯手殺敵,言語間喜不自勝。
錢鶴聲在一旁道:“此地離關西不遠。為了穩妥,我還想到關西去找我舅舅,他老人家外號‘關西拳俠’,請他再帶幾個長拳門的兄弟前來助拳。”
王重陽大喜。當下四小俠議商好,由錢鶴聲和虛相同去關西搬兵;王重陽和林朝英在此地苦練雙劍合璧,順便再教一教天濟等師兄弟的劍法。一個月後,誓要奪回真陽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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