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上手中的書,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扭頭看向窗外,不知何時外麵已經下起了小雨,一個個晶瑩剔透的水滴吸附在窗戶的玻璃上,隨著引力的影響慢慢向下滑落。不由得讓我一陣失神。
“咚咚咚!”忽然傳來的敲門聲將我拉回現實,起身走到門前打開門,站在門前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這人削瘦無比賊眉鼠眼,乍一看不像什麼好人,這人臉上掛著笑,手裏還拿著一把雨傘,上麵正一滴一滴的滴著雨水。
同時我也注意到這人手中的傘,居然是透明的,還有人喜歡這種傘?這家夥該不是個變態吧。
“小兄弟,我想問一下,這是餘老二家嗎?”我剛想問這人來曆,他就搶先開口問道。
找我哥的?不過看他這樣也不像是我哥的朋友啊,這家夥的笑容我怎麼看都透露著一絲猥瑣的味道,咋看都不像好人,隻好皺著眉頭道:“我哥他出去了,有什麼事跟我說也行。”不知道為什麼,這人怎麼看都讓我生不出好感。
這人像是釋然一般“我就說嘛,這大名鼎鼎的餘老二怎麼會是個二十出頭的毛小子。”
“你到底有什麼事?沒事就請回吧,想找我哥明天再來。”毛小子這三個字實在讓我不爽,我尋思我二哥也還不到三十歲啊,這人什麼眼神啊,說罷就要關門。
這家夥見我要拒客急忙推著門道:“別急啊,等我把話說完還不成嗎?”
沒成想這人還會推門,我隻好忍著性子問道:“說吧,什麼事?”
隻見他嘿嘿一笑:“我是去他店裏見他關門了,隻好打聽到了住址找過來,這趟是張叔介紹過來的,就是想問點東西,順便在請餘老二幫幫忙。”
張叔我知道,二哥的拜把子兄弟,他這人黑白兩道關係廣泛,人人都尊稱一聲張叔,來過我家幾次,看起來不過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紀,也不知道誰叫出的這個名號,實際上真名叫什麼我也不知道,這瘦子能和張叔攀上關係估計還是有點來頭,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較好。
不過二哥的名聲這幾年才傳出去,說白了,他就是懂一些玄學類的東西,平日裏給人家看看風水,算算命之類的唬人營生,這主要歸功於我的爺爺,在我哥小的時候就教他這些東西,老人家去世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懂了就好不要靠這個去吃飯,他倒是也聽話真就老老實實的開了一個店麵踏踏實實做生意,直到爺爺去世後這家夥不知為何坐不住了,開始賣弄他所學的東西,更要命的還真的有不少人相信,名聲傳開後,二哥也開始到處接生意,我勸過他很多次,可他卻笑眯眯的說這些東西裏有很美妙的東西,讓我不懂不要問。
最近找我二哥的人大多都是去店裏找他,也極少能有找上門的,既然是張叔介紹的,就當幫二哥拉一單生意吧,我將門敞開,示意他進來說話,這人笑得更燦爛了,連聲道謝,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堆看起來更加猥瑣。
來找二哥的大多都是請去看看風水之類的,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我一直是不相信的,眼前這個猥瑣的瘦子看樣子也不過是個道聽途說的糊塗蟲,他們這種人的錢最好掙,不妨先套套話弄不好還能掙點外快呢。
沙發上,我端正坐好一掃之前的嫌棄,微笑的問道:“大哥剛才說想打聽事情,不妨說說看。”
瘦子嘿嘿笑了兩聲,湊過來故意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你們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在部隊有一次軍事行動,我想了解當時的情況。”
我聽後心裏一驚,定定的看著這個家夥,我父親就是那次行動後腳落下了毛病,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這瘦子什麼來頭?
我嚴肅的道:“你打聽這個幹嘛?那是軍事機密況且我也不可能知道啊。”
“小兄弟別怪我唐突,此事關係到人的性命,再說了都已經過去快二十年了,哪還有什麼機密不機密的?”
“人命關天你去找警察啊,打聽我父親幹嘛?”
瘦子急了“我說你這毛小子怎麼那麼不通人情啊!”
我也懶得和他掰扯“趕緊走吧,我不知道什麼行動,我父親退伍回來後沒幾年就失蹤了,這都快二十年了,你要是能找到我還得謝謝你”這我沒有說謊,當年他的事情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瘦子聽後失望的道:“失蹤了?看來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呀,不過也無妨,我還有件事呢。”
說完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來:“小兄弟,實不相瞞,我這大老遠跑過來確實為了救人性命,這照片你先瞧瞧能不能看出個什麼矛頭。”
我好奇地接過照片,也不知這瘦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過看他樣子也確實像是有什麼急事,就幫他看看吧,我細細打量這張照片,內容是像是一片樹林,我抬頭問道:“不就是一片樹林嗎?”
瘦子急著道:“你再仔細看看。”
聽後我又仔細的觀看照片中的樹林,忽然,我在照片的樹林中發現一個類似於人一樣的生物,黑乎乎的勉強能看出是個人,定定的站立著,由於距離太遠加上照片分辨率的關係,實在是很難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