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虞織星起了個大早,主要是興奮的,畢竟今天是她的好日子。
閑著沒事幹,她畫了個憔悴妝。
臉色蒼白,眼下烏青一片,再加上她昨晚熬夜看電視劇造成的紅血絲。
正在思考今天是不是畫的有點太過了。
忽然,有人來敲門。
虞織星以為是她點的早餐到了,屁顛屁顛地跑去開門。
誰料門一打開,陳冰清站在門外,給虞織星嚇一跳。
“織星,你生病了?”
陳冰清看著她的臉,擔心得用手背測了測她額頭。
虞織星哪敢告訴她這是化妝畫的。
以前她爸媽上班沒空管她,她都是半住在傅寒川家。有時候不想演戲或者不想上學,她就畫這個妝佯裝生病給自己放一天假。
雖然每次騙陳冰清的時候她心裏都很是愧疚,但不上學畢竟是真爽啊。
“昨晚看電視看得太晚了。”虞織星笑著道。
陳冰清不太信,硬是又問了幾句才勉強放心。
虞織星:“媽,您有什麼事嗎?”
陳冰清想起自己過來的用意,“今天你和寒川不都要回市裏了嗎,我想著送送你們。對了,我有點事想跟他說。”
說著,陳冰清往裏看。
虞織星連忙擋住她的視線。
傅寒川不住在這裏的事可不能讓人知道,今天就要結束了,虞織星不想鬧得麻煩,簡簡單單得快點解決就好。
“寒川哥還在睡,不然等一會兒我讓他去找您。”
陳冰清有點不悅,“怎麼還在睡啊,老婆都收拾好了,這麼大人了還賴床?”
虞織星怕她要衝進去拉人,胡謅了個理由,
“昨晚他也看電視看得太晚了。”
說完又覺得不現實,因為傅寒川根本就不是那種會為了看電視劇熬夜的人,他剛剛應該用工作這個理由的。
陳冰清自然不信,但她不想不給虞織星麵子,沒有糾纏先走了。
虞織星也知道她不信,就不知道她會怎麼理解她的謊言了。
兩個成年男女半夜不睡覺,結果早上一個看起來精神不濟,一個幹脆就賴床不起。
虞織星:
隨便她怎麼想吧。
回到房間,想了想,最後虞織星還是把妝卸了。
主要她今天還要跟江明軒見麵,她怕換衣服再卸妝化妝來不及,幹脆就素顏出門了。
傅寒窗早早得開車在酒店門口等。
虞織星上了車,跟他說了早上陳冰清來找他的事,之後兩人便在車上沒有交流了。
今天天有點沉悶,許是昨個才下過暴雨的原因,已將早上七點多了硬是一點太陽都不見。
虞織星喜歡這樣的天氣,打開窗戶,一點小風灌進車內,舒服得她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兒居然睡著了,大概是昨晚真得熬得太晚。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道刺耳的喇叭聲嚇醒。
睜開眼,居然已經到達目的地,喇叭聲是一旁馬路上的貨車在示意門衛開門。
“下車吧。”傅寒川冷不丁開口,率先解開安全帶。
虞織星懵了,她昨晚醞釀的在車內的大戲還沒演呢,這一覺睡得全給耽誤了,不會影響進度吧。
抬頭看了眼傅寒川頭頂98的數據條,她自己也摸不準了。
見她遲遲未動,傅寒川以為她後悔了不想進去。
長臂越過她的身子,幫她解開安全帶。
收回胳膊時,卻突然感到一濕。
虞織星低垂著頭,肩膀微微顫抖,用著近乎祈求的語氣,“不離婚好不好。”
傅寒川沉默半晌,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張紙巾輕柔得擦掉她臉上的淚珠。
正當虞織星受寵若驚,以為他轉性了,便聽對方緩緩開口,
“都已經到這兒了,今天就算你不去,我也會綁你去的。”
簡直無情。
又哭了一會兒,直到虞織星覺得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地下車。
別說,早上來離婚的還不少。
虞織星一邊抽泣著一邊觀察民政局內部情況。
有幾對冷著臉坐得老遠的,還有從一進來就喋喋不休吵架的。
虞織星聽著他們家長裏短得罵,看得不亦樂乎。
“看什麼,小心點。”
打掃衛生的阿姨從前麵經過,傅寒川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這麼一對比,她和傅寒川看著倒像來結婚的。
等了三四對終於輪到他們倆。
“走吧。”傅寒川用胳膊頂了她一下示意。
“哦。”虞織星抽泣了兩下抑製住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給他們辦手續的是一個中年阿姨,表情嚴肅嚇人。
“填表。”她將兩張表格拍在桌上,“證件和協議都帶了嗎?”
傅寒川突然想起來,他好像忘記提醒虞織星拿戶口本,這種東西沒有特別用處好像也不會隨身帶著,那今天
“帶了。”虞織星抽泣了兩下,將戶口本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