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零發完汗後燒就已經退了,活蹦亂跳得像是根本沒生過病似的,年輕人身體就是好,恢複的速度驚人。
虞織星將熱好的粥放在餐桌上,讓他坐在餐廳乖乖喝粥,而她自己轉身去了客廳說要幫忙收拾東西。
正午的陽光從窗戶照進。
封零拿著勺子攪拌著碗中的粥,視線忍不住朝著客廳投去。
虞織星一襲齊膝白裙,鬆鬆垮垮的低馬尾在腦後顯得文靜而溫柔。
她彎腰,一小簇不聽話的頭發從耳邊滑落,手指輕輕將其別在耳後,專注地看著手中物品的說明。
如果說他第一次見她時,她給他的感覺是遙不可及的女神。而此時此刻便是一種讓人十分舒服的居家感。
似是對手上的東西搞不清楚,她放在一邊,轉頭先打開另外的箱子。
“衣服我先幫你疊好放沙發上噢。”
“好。”
封零點頭。
不知怎麼,有一種莫名他是妻子的錯覺湧上心頭。
但緊接著,他自嘲地笑笑。
想什麼呢,她是傅寒川的妻子。
許是他的地盤好久沒有來過女人,才會讓他產生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說起來,虞織星似乎是第一個在他家來去自如,自由到這種程度的女人。
封零很少帶女人回自己家,更別說像這樣完全不像客人的行動。
他討厭自己的地盤被其他人支配。
因此上一個這麼對待過他的人,似乎還是他媽。
不過那個女人十幾年前就從他爸那拿了一筆錢,把他自己扔在封家跟別的男人跑了。
他都快記不起來她的樣子了。更好笑的是,他居然還夢到了那個女人。
忽然,一些零碎的記憶湧入腦海。
——“別再離開我了。”
——“好,我不離開。”
封零羞恥地捂住眼睛,他居然在燒糊塗的時候把虞織星當成他媽,還說出這種瓊瑤劇一般的台詞。
但封零畢竟是封零。
平時騷話連篇,雖然摻假居多,但也早就練就了不一般厚的臉皮。
很快便消化了下去。
可她跟他說那句話的時候是抱著什麼樣的心理?
是在哄他,還是有真心呢?
“你這包煙”
虞織星從沙發上撿起一包已經開封過的煙盒。
聞言,封零差點被嗆嘴裏的粥嗆到,起身三五步走到虞織星麵前將她手中的煙盒搶下。
虞織星:
望著她愣住的表情,封零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輕咳了下,一本正經,
“這不是我的煙。”
“啊?”
虞織星沒想到他包袱還挺重,被抓著證據了還死磕人設不承認。
封零皺眉打量著手中的煙,分析道,
“應該是那個修空調的大叔的,改天我還給他。”
“哦,是嗎。”
虞織星沒拆穿他,她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在有隻箱子中發現了一整條。
像是怕她不信,封零特意強調,“姐姐,我不抽煙的。”
兩秒後,他突然問,
“寒川哥抽嗎?”
虞織星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傅寒川,愣了下還是想了想,有些不確定,
“不不抽吧。”
反正她沒見過。
傅寒川從小到大都是那種別人家的乖孩子,上學回家上補習班回家,日子樸實無華而規律。
她甚至覺得無聊透頂了。
要不是知道傅寒川是一本小說的男二號,她覺得他做個沒有感情的背景板龍套也毫無違和感。
見虞織星真的細細回想。
封零眼眸暗了暗,有些不是滋味。
眼前的女人屬於另一個男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她為他說的那些話做的這些事又是什麼意思?
撩他嗎?
“怎麼了?”
敏銳地感受到封零的視線,虞織星抬頭看他。
封零笑了笑,一如他以往的燦爛爽朗,“沒事,就是覺得姐姐對我很好。”
“好嗎?”
“是,好到我都有點懷疑姐姐跟我究竟是什麼關係了。”
“你是瑾年的朋友,有麻煩我能幫上忙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