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挺花。”
傅寒川冷著一張臉從外麵進來。
“前腳跟肖衍摟摟抱抱,後腳又跟你那個小男友煲電話粥?”
虞織星滿臉鄙夷,“你還喜歡聽人牆角?”
“這房間不隔音,老遠就聽到你們膩歪。”傅寒川語氣不善,雙手環抱在胸前,倚靠在門上冷冷地盯著她。
虞織星竟有一瞬間覺得他是來興師問罪的,還真有了一絲絲心虛。
不是,這關他什麼事?用得著專門來陰陽怪氣她?
“自然比不上你對秘書的一心一意。”
傅寒川皺眉,“我什麼時候對秘書一心一意了?”
“大家都這麼說,你們公司的員工,肖衍公司的員工,以至咱們整個圈子。你現在出去轉一圈,說不定還能聽到你英雄救美贏來的美名呢。”
傅寒川想起今天文秘室發生的鬧劇。
某些員工不把注意力放在工作而放在沒有意義的內部爭鬥上,還搞出傷害其他員工的行為。
他身為總裁自然氣惱。
趕到現場時,安宜被人潑了一身冷水坐在地板上,應該是滑倒時崴到腳站不起來,他好心送她去醫務室就離開了。什麼英雄救美。
“一些無聊人的傳言而已。”
虞織星笑了,“對啊,不過是傳言而已。”
傅寒川凝視了她一兩秒,“你很在意?”
“我要是在意,跟你結婚這一年得被氣死吧。”
跟他在一起的一年裏,她是人在家中坐,“綠帽”天上來。
今天傳傅寒川為安宜又買了什麼什麼,明天傳傅寒川帶安宜又去了什麼宴會。
人都道傅寒川對他的秘書多麼在意多麼特別,搞得她這個“原配”處境尷尬。
天天頂著別人同情的眼神和背後的紛紛議論,還得有事沒事跟傅寒川寒噓問暖,在他的父母親友麵前“強顏歡笑”演得深情隱忍,這誰頂得住。
她又不是有那個大病,被人綠了還死皮賴臉。
她整個人風評受損好嘛。
“是嗎?所以你和肖衍組團跑來我們公司準備氣我?”
虞織星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腦回路說出這句話,
“那你氣嗎?”
“不氣。”
“那你還來找我逼逼賴賴,是閑的?”
“虞織星,你搞清楚,離婚的事還沒批下來,理論上我們還是夫妻。你現在就不顧形象跟肖衍這麼鬧,還鬧的人盡皆知,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們?”
鬧?他覺得她在他這兒鬧。
虞織星冷笑一聲,“別自戀了,而且你們公司沒人認識我。”
更何況她怎麼不顧形象了?
就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肖衍,她也是我見猶憐,小鳥依人好嘛?
虞織星:“傅寒川,我發現你怎麼那麼雙標呢。”
“你跟安宜唧唧我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考慮別人怎麼看我們?”
“我跟她清清白白,不怕別人說。”
“我和肖衍也清清白白,隨便別人逼逼。”
“來我們公司玩,也不怕被爸媽發現?”
“你別告訴我你和我離婚打算一輩子瞞著他們?”
“你現在鬧這出不怕別人說你外遇離婚?”
“我應該謝謝你替我著想嗎?你猜為什麼別人不說你是為了安宜跟我離婚?”
“織星,我是在擔心你的臉麵。”
“所以你瓜田李下不知道避嫌,是因為你不要臉嗎?”
空氣一瞬間靜謐了下來。
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過,虞織星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是不是在怪我跟安宜走得太近了?她隻是我的秘書。”
傅寒川覺得她像在跟他置氣,
虞織星看著他,
“你自己覺得問心無愧就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離婚的事遲早要傳出去,別人怎麼猜是別人的事。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不好,就像你說的,隻是傳言罷了。我也沒有怪過你,我們都知道婚姻有名無實,不存在互相背叛一說,我們在感情上一直是自由的個體。”
自由。
聽到這個詞讓傅寒川心中不太舒服。
他本來隻是因為聽到她和肖衍的傳聞怒上心頭,沒有和她吵架的打算,更沒有要跟她到像這樣一副說清楚後一拍兩散的場麵。
“織星。”
“虞小姐,我找到空調遙控器了。”
伴隨著語調愉悅的話語,小帥哥推門而進,笑容卻在看到傅寒川的一瞬間凝結在臉上。
“傅總好。”
傅寒川瞥向打斷他說話的男人,看著他手中的零食和飲料蹙了蹙眉。
“謝謝你。”虞織星迎上去,她真的快要被凍死了。
見他手上還拿著吃的,磕磕巴巴的模樣,
“這是給我的嗎?”
“嗯,都是我自己的零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都拿點。”
好聞的梔子花味撲鼻而來,他忍不住紅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