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糕?

虞織星記得封零好像是這麼喊它的。

“豌豆糕,坐下。”

隻見薩摩耶乖巧地坐下,抬起毛茸茸的腦袋吐著舌頭望著它。

虞織星試圖伸手摸它的腦袋,見它沒有反抗,於是摸得越發囂張起來。

虞瑾年望著眼前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昨天那隻看見他又咬又叫的那隻狗嗎??

他想起封零一邊看著他被狗追一邊笑著說他家狗子怕生的嘴臉。

怎麼?到他姐這兒就不怕生了?

等等。

封零那種對誰都帶著防備心的人怎麼可能把家裏密碼告訴別人?

他和他姐什麼時候熟到這種地步了??

就連他昨天給他打電話問借住的時候其實也沒抱有希望,誰知道他居然同意了,還害他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

就連他的狗都對他姐那麼親。

虞織星沉迷於rua狗頭,大狗狗皮毛被養的油光水滑可見上一位宿主養的有多好。

摸著摸著,虞織星想起正事,“說吧,為什麼離家出走?”

虞瑾年:“你先說你跟封零是什麼關係。”

虞織星:“我跟他沒關係。”

虞瑾年:“我不信。”

虞織星:“”

虞織星無語望著站在沙發上的少年。

他本就比自己高,如今站得更高,顯得她特沒氣勢。

虞織星:“你不能下來說話嗎?”

虞瑾年瞥了眼坐在她身邊宛如守護獸一樣的大型犬,說,“不能,我一下去它就咬我。”

他倒是發現了,這沙發就是防止狗攻擊他的結界。

許是被封零訓練過,這狗在整個房子裏瘋跑,但就是不會上沙發和床。

虞織星:“”

倆人大眼瞪小眼了十幾秒。

虞織星:“媽媽到處找你,別把事鬧大。有什麼事就解決,別跟個小孩一樣,像這樣示威有什麼用。”

虞瑾年沉默了幾秒,“媽媽想讓我出國上學,已經把學校都找好了。”

虞織星挑眉:“所以呢?”

虞瑾年:“我不想去。”

“那就不去唄,她還能綁你去不成。”虞織星不以為然。

虞瑾年微笑,“你是不知道咱們的母親對我控製欲有多強,她想讓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你怎麼知道她不會綁我去。”

這回換虞織星沉默了。

不同於她,虞瑾年從小被蘇玫帶在身邊,飲食起居都被她照顧得麵麵俱到。她總想給他最好的,將自己的想法施加在虞瑾年身上,甚至到一種偏執的地步。

可這是她從未接觸過的領域,蘇玫對她和對瑾年像是兩個極端。

完全放養和過度保護。

她隻能安慰,“她太想對你好了,你覺得不舒服就直接跟她說吧。”

“我說過,她不接受。她永遠都在把我當成離不開她的小孩,但我怎麼可能永遠都活在她的控製下。”

長期被壓迫的小孩終於受不了才離家出走,看來這次事件隻是個導火索。

“姐,你都不知道我多羨慕你有自由。”

虞織星還是第一次從虞瑾年嘴裏聽到他羨慕她。

小的時候,她被半寄養在傅家,有時候一兩個月都見不到蘇玫一麵。

這算不算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我回來了。”

一直蹲坐在虞織星身邊的豌豆糕忽然起身朝門口跑去。

就見封零提的一大兜菜,笑著撫摸著豌豆糕的腦袋從外麵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