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玫怕他小被傳染,更不讓他接近她,能進姐姐房間的隻有家庭醫生。他那時就想,如果自己也是醫生,姐姐生病的時候就能和她在一起玩了。
為此,他有一段時間沉迷於仿真醫生玩具。天天在家要給人打針,就連家裏來了客人也不放過。
想起那段羞恥的時光,虞瑾年更加沉默了。
虞織星也想起那段時間。
小時候的她經常感冒發燒,最怕的人就是醫生。
有時候一睡覺,睜開眼就是下午,天陰沉沉的,房間裏也安靜地沒有一點聲音,好像她被全世界拋棄似的。
北麵落地窗前掛著一隻晴天娃娃,平時風一吹就晃。
偶爾能聽到窗外汽車發動的聲音,人們互道再見後,車子越行越遠。。
屋外有人交談,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蘇玫電話還打不通?”
“對啊,這對夫妻真是,孩子燒成這樣,聯係都聯係不上。”
小小的虞織星剛醒過來腦子還不太清醒,但通過聲音她能聽出是傅叔叔和陳阿姨的聲音。
然後她反應過來,哦,她這是在傅寒川家。
父母外出工作時,家裏時常隻有她和保姆阿姨。
虞織星不愛跟她待在一起。有很多原因,比如嗑瓜子太大聲,比如她總喜歡穿一雙詭異的紅色皮鞋,比如她總是找她聊些她根本不感興趣的話題。
總之都不是可以辭退她的“正當理由”。
很多時候,虞織星從小學放學回來就會直接到傅寒川家玩,陳冰清還給她準備了房間,有時玩得晚了,她還可以在那裏住下。
隻不過,自從傅寒川上了初中以後,他們的放學時間不同,平時見麵也少了。
不久,開關門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寒川回來了。媽媽去聯係蘇阿姨,去看看妹妹醒了沒,醒了把藥給妹妹吃了。”
“什麼妹妹?”
“織星妹妹啊,什麼妹妹,快去。”
過了一會兒,門被推開。
虞織星看到,穿著運動服的小男孩滿頭大汗,一手抱著籃球,一手端著碗進來。
似乎沒有想到她醒著,他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我媽讓你吃藥。”他說。
男孩剛過了變聲期,聲音很低
半晌沒有得到虞織星的回答,他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將碗放在她床頭,盡量不弄出動靜,
“我放這兒了。”
虞織星看著他,自從傅寒川上了初中之後個子長高了不少,話也變得越來越少,他開始不太帶她玩了。
兩人都沒說話,傅寒川在她床邊站了一會兒,突然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
很短暫,虞織星沒反應過來,他自己也有點驚訝,整個人僵在原地。
垂下眸,傅寒川突然從口袋拿出一根棒棒糖放在那碗藥旁。
然後說了句我走了,便出了房間。
虞織星送虞瑾年出校的路上經過籃球場。
天已經完全黑了,白熾燈將整個室外籃球場照的亮如白晝。
男大學生們在球場上揮灑汗水,一旁的看台坐著不少抱著衣服或拿著水瓶的女生。
無論誰進球,球場外都會響起叫好的歡呼聲。
忽然,一個穿著襯衫的男人幹淨利落地投進了個三分球。
大家毫不吝嗇地給予掌聲。
虞織星看著他的背影,覺得眼熟。
幾個男大學生滿臉笑容地朝他圍過去。
忽然,男人回頭。
看到他的臉,虞織星愣了下。
傅寒川眉眼深邃而淩厲,不笑時顯得難以接近。不知道跟這些學生聊了什麼,他嘴角含著笑意,神采奕奕,帶著一股許久不見的少年氣。
就見他和周圍學生告別,拿起掛在單杠上的外套朝她走來。
“哥。”虞瑾年乖乖叫了聲。
又看了看虞織星,
他親姐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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