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待在煉丹房一夜未出,將極品丹藥和妖丹融合,煉化整整一夜。
沈行秋又隔空解了定身訣,施法讓白妙沉沉睡去。
他坐在軟塌前,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目光盯著白妙看,然後給她服下。
在靈力催動下,白妙左足下的傷口飛速愈合,她係下的蝴蝶結也消失不見。
一雙白色繡鞋出現在軟塌下,鞋麵上銀線繡著淡淡翠竹。
沈行秋一道法決,那雙繡鞋變成了白妙的尺寸。
【傳輸完畢。】
沈行秋這是把他的鞋改了改,給她穿了?
白妙忍不住笑。
但她發自內心地感謝沈行秋。
原主似乎不滿白妙對沈行秋的謝意,她心口處十分痛苦,這是來自原主的恨。
白妙耐心壓下情緒,準備給原主解釋緣由。
【原主聽不到,殘留的情緒就像殺魚後仍舊跳動的神經,在試煉魔窟中她就死了。】
白妙又看向眼前的金像,心中不解。
東方穆真的從未害過原主嗎?答案是否定的,苦心積慮帶原主回衡元宗,必有所謀。
下一秒,白妙跪在了軟榻前。
沈行秋又把她變來變去。
白妙抬眸,看見沈行秋,他臉色有些蒼白,大抵是昨夜沒有睡好。
可永生的仙尊也會有通宵後遺症嗎?
“謝謝師兄。”
沈行秋冷冷看她一眼,這是第二次她主動跪在他身前,她裙擺處缺了一角,是昨日的那個結嗎?
他垂眸想起昨夜白妙四仰八叉的睡姿。
“霏雲知曉你與我有同靈印。”沈行秋斜睨她一眼,冷聲道:“本座嫌你丟人。”
“什麼?”
感情他折騰了一宿居然是為了麵子。
白妙氣呼呼地盤腿而坐,手肘撐著下巴,心中不全相信他。
“真的謝謝師兄,就算師兄是為了麵子。”白妙想起昨日冼清池旁,他發紅的耳尖,調侃道:“如果師兄不是為了麵子,那也沒關係的,謝謝師兄。”
沈行秋看著她嬉皮笑臉的樣子,有幾分後悔救她。
白妙想到離開前紀媱的眼神,揉著膝蓋問:“紀媱可能發現我了。”
“嗯。”沈行秋答道。
“嗯?師兄不驚訝嗎?”白妙怕他懷疑自己早上撒謊,解釋說:“我在破雲殿上,看她一直引我露出左足,猜到的。”
“你避不開她。”沈行秋溫聲道。
“為什麼?”白妙學著阿婆曾經給她揉膝蓋那樣,緩解浸過水後的冰冷。
“方才宋雍昭傳訊,讓你同門中弟子一道探查魔窟真相。你是想自己去,還是同他們一起?”
白妙癟下去的嘴角瞬間揚起來,毫不客氣道:“和師兄一起?”
“為何”沈行秋問。
“很多理由。”白妙掰著手指一一說給他,“我不能自保,我怕死,我怕黑,我會迷路,我不喜歡一個人”
眼看沈行秋就要把她丟出去,白妙正經道:“我答應過絕不修魔。可上次在魔窟之中,我控製不住自己,讓師兄因同靈印受傷,差點讓師兄丟了人。”
沈行秋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總是在極其不正經的時候說著最正經的話。
每一次都剛好卡在他的邊緣線上,剛跳過去,下一秒就蹦躂回來。
“隻在師兄麵前給師兄丟人,不會有人知道的。”
白妙確定自己沒有衝動,涉及身家性命的時候,一定要正經且嚴肅地表態。
善於求助是阿婆教會她的最珍貴的東西。
她不能奢望沈行秋仁慈,但他今天看上去很好說話,當然也很好看。
“好。”
白妙沒聽清楚,他果然拒絕了她。
“師兄再考慮考慮?”她一邊哈氣,一邊搓熱手心,快速地按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