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舟心中十分震驚,麵容仍是冷淡,聲音忽然軟下來:“我……”
他有答案,卻不敢相信。
五位長老同授靈力術法,衡元宗建立以來從未有過,他是第一人。
偶有議論,沈行秋拿他當下一任仙尊培養。
但他隻想做沈行秋的徒弟。
沈行秋眉眼有些動容,靜靜地看著他,說道:“如今霧隱一族,尚能依靠你兄長,處理好這邊的事後,回衡元宗好好修習。”
“玄舟,你身後是霧隱一族,當堅韌、堅強。”
這一日,少年顧玄舟流盡了平生所有的淚。
他跪在沈行秋身前,輕泣道:“是玄舟年少不懂仙尊良苦用心,您對玄舟不嫌不棄。往後玄舟,當敬您如師如兄。”
白妙站在他們身旁,聽見這番話,想起楓州城那日,她問沈行秋會不會收顧玄舟為徒,沈行秋說不會。
竟是這個原因。
愛才惜才,悉心教導,不是師徒又有何妨?
顧玄舟起身,望向沈行秋手中的長劍,說道:“此劍名為‘殘漾’,由冥鐵礦石練就,是……父親離世前,親手為我所鑄,隻是我掌控不好,被擾了心性。”
“不必介懷,此劍熔鑄魔靈,有人要你入魔。”沈行秋解釋道:“待本座重鑄,再交還與你。”
“是。”顧玄舟看了一眼白妙,對著沈行秋說:“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白妙心中疑惑道:看我幹嘛?我又怎麼了?
正在她仔仔細細回想,自己有沒有做壞事時,顧玄舟擲地有聲地說:“那日,我族內眾人皆四肢無力,似乎是水源出了問題,但這些日子……”
白妙聞言,心中驚歎道:我說呢?懷疑我?
“顧玄舟,你懷疑我?”白妙難以置信道:“因為我與白思洲交好?因為我資助思洲商行?”
眼見白妙要撲過去質問顧玄舟,沈行秋拎住她,打斷道:“他沒有懷疑你,他懷疑白思洲,亦或者是找到了證據。”
“是,我信你,但不信白思洲,他打著你的旗號在半個修仙界大開商行,縱是你給他的金珠足夠,也負擔不起如此多。”
顧玄舟掌中變出幾冊卷宗,說道:“這些日子,他每日都在不同的州、城,比如昨日,上午還在靈州,下午便在錦州,他身上一定有鬼。”
“不可能吧……”白妙聞言,感覺自己聽錯了話,質疑道:“思洲單純善良,再說瞬移的話,符紙咒術靈器都可以做到,沒有什麼稀奇的。”
“至於水源的問題,為何篤定是他投毒呢?他在倒騰水和冰,那投毒之人也許另有人在?”
見白妙字字維護白思洲,顧玄舟拿不出證據反駁,隻能攥緊拳頭,沉聲道:“他真的有鬼,為商者本利、佯裝單純而已,他在騙你!”
沈行秋不知在想些什麼,白妙看他發呆,戳了戳他,問道:“你說呢?”
“白妙,有時候不能太過輕信於人。”
聽見沈行秋肯定的聲音,白妙腦中似有驚雷劃過,渾身顫抖起來。
如果是白思洲,如果是他……
那霧隱一族的慘像、顧玄舟的恨,都與她有關。
她的每一顆金珠,都在為白思洲遞刀。
可是沈行秋為何不早告訴她?
白思洲究竟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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