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寶雖然害怕惹怒虞珂,但他從小到大都是被寵的存在,現在每說一句話都被懟一下,莫名對虞珂和宋聞產生怒意。
“難道我非要開開心心歡迎宋聞,換自己去醫院端屎端尿嗎?”
宋佳寶急了,試圖用強烈的對比,引起富家子弟的共鳴——畢竟誰都不願意端屎端尿。
誰知道,這次虞珂不反擊他了,換成宋聞了。
宋聞忽然抬起頭來,明亮到接近銳利的眸光似乎要射穿對麵人:“不應該嗎?”
他一字一句鄭重地說:“那是你的親媽,鬱鬱一輩子還躺在醫院裏的人。”
“比起我,她更想要你來照顧。”
宋佳寶跳起來反駁:“誰想認那種女人作媽!”
可能是因為劇情設定原因,宋佳寶對上宋聞,怒氣值直接拉滿,連虞珂在場的事都忘了。
他語速極快地跟親生母親撇清關係:“現在不單隻要錢,還要人是嗎?你就直接說吧,想和那女人坑多少錢,直接給我一個數目——”
話還沒說完,宋聞突然暴起,將宋佳寶按在地上,拳頭相向。
按理說,此情此景,宋聞應該邊打邊罵,譬如什麼“我不允許你侮辱我最珍惜的家人”,什麼“不要用臭錢玷汙家庭關係”,又或者“憑什麼我向往的愛,是你踩在地上的東西”…
可是他什麼都沒說,可能是自卑,可能是嫉妒。
反正就是打,使勁打。
砰砰砰啊——打擊的悶響和叫聲,在亭子裏回蕩。
虞珂看得嘴角輕抽,懷疑宋聞把對她的怨恨發泄在宋佳寶身上了。
宋佳寶沒有宋恩身材健實,被按在地上起不來,打得滿嘴血包和唾液,口齒不清地怒罵:“你打人,你這個二流子,靠女人算什麼本事——”
話還沒說完,虞珂突然砰地放下酒杯,打斷在場所有交談和宋佳寶的怒斥。
因為這一巨大的磕碰聲,嚇得宋佳寶憤怒暴走的精神瞬間回籠,意識到宋聞身後站著誰,對方已經不是他能隨便對付的對象。
他可以得罪宋聞,卻不能得罪虞珂。
別說他了,在場所有公子哥、富家小姐,聯合起來都不一定打得過虞父和她哥哥申賀頌。
虞珂放下酒杯,打斷交談,卻沒有出言勸架,而是說起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聽著宋佳寶的話,我想起幼時生病被迫離家的事情,當時算命大家說:這是我的命,後來隨著科技發展,居然在我身體裏檢測出殘留的毒藥…”
虞珂說起自己家的醜聞,真的一點都沒把在場賓客當外人。
說著說著,把所有人,包括宋聞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卻又突然話鋒一轉。
“所以是命,還是人為,這可說不準。”
“累了,不聊了,大家別忘了今天是遊園會,都去劃船把。”
丟下這句話,虞珂站起來就往湖邊走。
臨走前,她把淡金色半臂手套脫下來,隨手將其中一隻,纏在宋聞高舉的拳頭手腕上,另一頭沒有放開。
虞珂就這麼隔著一隻手套,牽著宋聞走掉了。
乍一眼望過去,挺有主人和小狗的既視感。
半路,係統猶豫出聲:[你剛剛騙了宋佳寶。]
剛剛虞珂莫名的自白,代入到宋佳寶和宋聞事件,會讓人聯想到:宋佳寶的親生母親,為了讓孩子生活得更好,故意換掉兩個孩子。
可是原書根本沒有這個劇情,全都是虞珂瞎編亂造,擾亂人心的謊言。
聽到係統的疑問,虞珂微微偏頭,用餘光打量怔在亭子中間的宋佳寶,暗暗勾起唇角:“既然我沒辦法代替宋佳寶,那事情鬧大,豈不是更好。”
隨後,她又望向側後方一言不發的宋聞:“男主遲早有需要我的一天。”
“等到了那一天,豈不是任我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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