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統的交談,活靈活現演繹了什麼叫[惡仆獻惡計]。
聞言,虞珂眼瞼微微下垂,長睫毛撲閃撲閃擋住瞳孔所有情緒。
她輕輕拉過女傭,裝作憧憬的語氣說道:“我也想送一個蛋糕過去,和哥哥打好關係。”
“大少爺對你…唉,小小姐你真的太有心了。”
彼時的女傭,因為少爺將小姐丟在車上的事情憤憤不平,再一聽當事人虞珂毫不在意,甚至要親手製作誠意蛋糕,拉近兩人關係,頓時心疼得不行。
卻不知道,看似備受憐惜的小小姐虞珂,隨手就在外賣app上,下單一個銷冠蛋糕。
有多隨便?圖片都懶得等加載的那種。
反正等蛋糕送到,包裝拆掉,就是她親手製作的,有問題嗎?
等一切安排妥當,虞珂轉身,獨自回房。
剛打開衣櫃,她就發現衣櫃某個陰影處的異樣。
虞珂勾起唇角酒窩深陷,表情惡劣又可愛。
她甩掉毛毛拖鞋,光腳走進衣櫃裏,緊挨宋聞席地而坐,語氣輕佻。
“哎喲,怎麼悄悄一個人躲在這裏?”
“還給自己鎖上了?”
虞珂邊問,邊用右手惡劣地晃動手銬,使其發出“噌噌——”的回響。
冰涼生硬的鐵片滑過宋聞脆弱的手腕,瞬時在青白色的皮膚留下浮腫的紅,都破皮了,疼得宋聞眉頭緊皺不放,音調嘶啞無力,連抽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偏偏這個鐵銬子,還是他自己銬自己,連對外發泄煩悶的理由都沒有。
本想自己悄悄解開手銬,也不知道老女傭哪買的手銬,質量居然那麼好——以這種姿態麵對虞珂,現在的宋聞比起煩悶,更多是羞恥。
“可以幫我開鎖嗎?”
問的那叫一個語氣謹慎,用詞小心。
能讓男主如此吃癟,虞珂頓時神清氣爽,反手將櫃門完全關牢。
忙得暈頭轉向的助理,好不容易抓住空隙,詢問申賀頌去接虞珂了嗎?
“嗯。”申賀頌正翻閱著財報,臉也不抬地說:“她睡著了,我就先回來了。”
“睡著,睡在哪裏?”
助理隱隱有些不安,拉開窗戶眺望副樓門前的大黑車,心裏詫異怎麼還不停到車庫去,司機也太不負責了。
助理剛準備打電話,結果下一秒,申賀頌就用詭異的腦回路,成功回溯他的三觀。
申賀頌說:“虞珂睡在車裏了。”
“我怕吵醒她,讓司機停在副樓後先下班,放她一個人好好睡一會。”
“…”
助理心裏一個咯噔,再看向申賀頌時,眼神帶著無數憐憫——這得多沒與人相處的常識,才會做出,車停在樓下卻不讓人上樓睡覺的事情?
可能是眼神太明顯了,就連申賀頌也察覺到異樣。
申賀頌放下財報,蹙緊眉頭說:“怎麼了?”
“呃…解釋起來挺複雜。”助理糾結怎麼遣詞造句:“不如老板試聽一節家庭和諧的網課?我感覺你缺乏這一方麵的知識。”
得虧助理有生存欲,還記得把“常識”換成“知識”。
不過提出這個建議後,他也沒指望申賀頌、大名鼎鼎的申總會參考建議,乖乖去上網課。
畢竟申總向來是無意親情,眼裏隻有股價和合同的主。
胡思亂想之際,申賀頌竟出乎意料地開口了。
他說:“網課鏈接發我,你先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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