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一下子也下不定主意了，將目光轉移到師瞳的身上。
隻見師瞳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暫時先不想過去。
奶娘便換了一個理由：“那再過一段時間，等你大嫂生了孩子出了月子，我們再一起過去好嗎？”
更何況經曆了周梓峰這件事情，奶娘也著實沒有麵子，再去麻煩柳歆瑤。
剛才柳歆瑤說的那番話奶娘也明白，她這是在給自己找一條台階。
隻是這些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奶娘實在是跨不過這條坎……
畢竟周梓峰做的事情實在是太絕了……
昨晚上說的那些話也著實過分……
“奶娘，大哥一個人在那邊，生活也一定過得不是很如意，難道您就舍得大哥一個老實人被別人欺負嗎？”柳歆瑤還是不死心，準備換一個理由。
可沒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師瞳，在這個時候開口道：“他才不會被欺負呢。”
師瞳話音剛落，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整個人茫然的看向奶娘不知所措，一下子圓不了了。
“她啊，就是心裏有些不舒服。”老太太笑著解釋道。
“奶娘，我有件事情要跟您講。”柳歆瑤見自己怎麼都說不動，奶娘隻能使出殺手鐧。
奶娘除了最在意她之外，還有一個人便是已經死亡多年的柳巧。
既然奶娘不樂意過去，那隻要說出柳巧，奶娘一定會同意。
師瞳知道接下來的話並不是自己可以聽的，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我想著我還有點事沒有去弄，我就先出去了。”
“我見到我媽了。”
奶娘的手一抖，吞咽著口水：“你……你說什麼？你是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奶娘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剛才的舉動，有些耐人尋味，立刻恢複了平靜：“奶娘就是剛才太激動了，你母親都已經去世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忽然間出現在你的麵前。”
“這會不會是你看錯了，你可千萬不能胡說，讓奶娘白激動一場，告訴奶娘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奶娘看起來有些急切。
“那您答應我，您一定要跟我過去。”柳歆瑤提了要求。
這個時候的奶娘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欣然同意：“隻要你告訴我大小姐的事，我立馬就過去。”
“其實並不算是我看到我母親的，而是她出現在我的麵前……她回來已經有一個月了，但也是在前兩天才讓我看到。”
柳歆瑤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告訴奶娘這件事。
但通過剛才柳歆瑤說的那些話，奶娘也明白了前因後果。
“這些年我母親的日子過得並不是很好，她嫁了一個整日酗酒賭博的男人，過得比較清貧，和我記憶之中的樣子有著很大的改變，又蒼老了不少，頭上有了很多白發。”
柳歆瑤說起柳巧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奶娘不免紅了眼眶，她低垂著眼簾，時不時嘴裏咒罵著：“過得這麼不好，怎麼就不知道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