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開球後,打起了精神的布茲感受到了安德裏的不同。
以前踢球的時候,布茲在發現自己有機會後是要主動出聲要球的,如果隊友聽到並及時反應過來那皆大歡喜,但如果隊友沒有聽到那也就隻能作罷——當然最糟糕的情況莫過於被對麵的球員聽到,而更令布茲難受的是,這件事情經常發生。
布茲基本上可以說是哈德斯菲爾德幾個能進球的前鋒,所以一般對麵的球員盯他盯得都挺緊,布茲出聲要球發生的聲音怎麼能不被對麵的球員聽到呢?
布茲曾經試圖用俄語來上幾套不同的暗號,即可以傳達信息還可以晃過對麵的球員,不過之前的主教練雖然比較讚同布茲的想法,但一直到大衛離開,這個想法還沒有落實——那太蠢了,顯得我們很沒用。(隊裏的中前衛這麼吐槽著,一直不肯接受布茲的這個建議。大衛雖然讚同,但也將這件事當作可有可無的事情,隻告訴布茲如果隊伍裏的其他人同意了那你們就這麼做吧!)
於是布茲更加心安理得地混起了工資,不過閑下來的時候布茲曾十分惡劣地揣測主教練大衛不同意是不是因為他是一個美國人,而他,是一個俄國人。
但現在,布茲不僅不用再要球了,他甚至都有點想回過頭對安德裏喊上一聲你不要再給我傳球了!
安德裏仿佛有一雙鷹的眼睛,整個球場上的情況仿佛都在他的眼底,布茲的腦袋裏剛剛閃過一個靈感覺得這個位置也許可以進球,那他這個靈感還沒有閃完呢,足球就被傳到了布茲的腳下。
那黑白色的,圓滾滾的足球代替安德裏告訴了布茲答案:是的,沒錯,你這麼踢就是可以進球。
布茲不負眾望地將足球再次踢進。
沒有解說員大喊一聲激動人心的“goal”,有的隻是陣陣熱風刮在臉上的熾熱。
布茲注意到巴羅的臉更紅了,這讓布茲有些開心地揚了揚嘴角。
比賽繼續,布茲發現自家隊友針對了。
這沒什麼,他已經完全習慣了在球場上被別人針對的日子,不過這一次,布茲卻是有些擔心安德裏了——他們這邊除了他以外,就隻有邊鋒加利爾了,而加利爾這小子一向不怎麼靠譜。
布茲打算粗暴一點對待自己的隊友,用自己的身體將他們撞開盡力跑出空當,然後等待安德裏的傳球。
布茲從餘光中看到了那顆黑白色的足球——不過安德裏這次傳得不是很好,因為足球飛得有些高,有些快,它急速地掠過了布茲的頭頂,布茲追了幾步之後停下腳步有些可惜地歎了一口氣——巴羅那個家夥肯定要抓住這一點錯誤說上半天什麼“你之前果然都是運氣,這個失誤才是你的真實實力。”
“hollyshit!”
果然,布茲抬起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巴羅,這個紅頭發的男人的眼睛盯著球網,而在球網裏,是一顆足球。
布茲簡直一臉懵:不是,他前麵也沒有自家隊友啊,這個球是怎麼進的?難道剛剛安德裏的那個傳球直接砸進球網了?
不能吧,對麵守門員也不是吃素的啊。
“凱裏,你被收買了!”巴羅幾步衝上前一把抓住自家隊伍這邊前鋒凱裏的衣領,“你剛剛進了一個烏龍球!”
烏龍球?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布茲笑了一下,雙手叉腰慢慢走向凱裏兩人。
現任主教練奧利弗瘋狂吹著哨子衝向球場中央,“不要衝動,不要衝動,烏龍球在所難免,你們以後都是一起踢球的隊友。”
奧利弗伸手將巴羅拽到一邊,“你要是不服的話再比一個球好了,安德裏,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