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說,也是在末世能活到現在的人。
那麼小小的一團,甚至時不時地還動了動。
很顯然,那是一個嬰兒。
在這一個食物貧乏的世界,大家都是在為了食物而廝殺著。
人與人之間,基本都是帶著警惕。
感情在生存麵前,被絕大多數的人拋棄。
在末世,想要生下孩子極其不容易。
但基本,這些孩子也是沒有辦法長大。
因為孩子的肉,在末世中,因為鮮嫩,成為不少人。
“把那一個孩子交出來,那就當我們哥們幾個從未見過你,不然的話,那就別怪我們哥們幾個不客了!”
對麵的這些人,說完後,紛紛地抽出了自己吃飯的家夥。
驕陽認出來,這些人手中的武器,雖然算不上是頂尖的,但想要隨隨便便的弄死一個人,還是簡單。
在傅離硯要發怒之際,驕陽拉住了傅離硯的手。
驕陽抱著孩子向前走了一步,“這一個孩子,你們真的是準備享用?現在的環境有多惡劣,相信諸位都清楚,我的孩子,剛剛出生時,就染上了血疫,我本是想來城市裏,救把孩子治療好了後自己享用的,既然你們覺得這是一個香饃饃的話,願意帶走也行。”
她說完,把手中的小布團向前一推。
這些人在聽到了血疫時,一個一個的臉色都變了。
說的好聽是血疫,可是,說的不好聽,那就是喪屍……
原本還對於小布團有想法的人,此時一個一個的都迅速地後退。
他們留在這,就是想好好地活著。
沒事去吃喪屍?
驕陽仿佛是擔心他們不相信一樣,還把孩子抱了出來。
孩子身上,滿是不正常的紅紅綠綠的,看上去讓人感到格外的滲人。
“孩子我們不要了,你們最起碼要留下其他的過路費!”
這些人,也知道喪屍的肉,可不能吃,吃了自己也會出事。
驕陽望向傅離硯,兩個人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後,就摸出來了幾瓶營養液。
“我為了生下這一個孩子,藏起來好久好久了,就是現在是什麼時候都忘記了,現在也就剩下這些了,多餘的東西沒有你們愛要不要吧。”
驕陽說著,垂下了眼眸,一副格外無奈的模樣。
這些人,麵麵相覷了眼。
但他們還是毫不客氣地收走了驕陽手中的營養液。
在這末世,,任何的一點資源都是珍貴的,一瓶營養液,足夠一個正常人存活一天,誰能舍得放手這麼好的東西?
“我想問問,英德墓地還是這一條路去嗎?路上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攔路?”驕陽望著麵前的幾個人。
“英德墓地?”為首的男子在聽到驕陽提及這一塊地方時候,不由得驚異。
“嗯,我是驕怒的孩子,我想,我的孩子假如是治療不好的話,到時候可以安葬在我父親的墳墓旁,這樣,最起碼也不擔心,它長大後,會傷害到其他的人。”
驕陽輕歎了一口氣。
而在驕陽對麵的幾個人,望著驕陽的視線都變了。
“你是驕怒的孩子?有什麼證明嗎?”
驕陽聽到證明兩個字,毫不猶豫地露出了自己肩膀上的血紅色的胎記。
“我父親怎麼說,都是守護過這一個城市的人,在我剛剛出生的時候,可是有不少的人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應該都知道,我身上的這一塊宛若太陽一樣的胎記。”
驕陽指著自己的胳膊處。
“你真的是驕怒的孩子的話,那這些還是給你吧。”
他們現在可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麵前的人有能力生下一個孩子了。
驕怒在這一個城市裏,可是有一定的名氣,而驕陽本身,也不是一個多糟糕的人。
“不過,我聽說,你不是去了西南那邊最為前線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還帶著孩子?”
為首的男子,在把營養液還回來的時候,麵上還帶著錯愕的神色。
驕陽道:“在那邊有點意外。”
她一時間估算不出,此時到底是哪一個時期,所以說話也說的格外的含糊。
“你身邊的這一個小白臉不錯,倒是屬於你喜歡的風格,至於英德墓地的話,走小路的話,在路上基本是看不到人,你們路上小心些。”
為首的男子,指了指前方。
“謝謝了。”驕陽抱著孩子,繼續拉著傅離硯離開了這。
在驕陽和傅離硯都離開了後,在那一個男人身後的人,卻是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頭頭,您以前可不是一個這麼好說話的人啊,怎麼就對於這一個娘們,說放走了就放走了?”
為首的男子嗤笑了聲:“英德墓地,還真不是普通人可以去的地方,他們要是能進去,我們想辦法跟著進去發一筆橫財,不是更香?兄弟們,拿起家夥,準備待會跟上他們!”
在那男子身後的一眾人,紛紛的激動了起來。
曾經有專門的神算子,算到了這一次的末日來臨。
但,神算子也提及到,這一場末世,對於這一個世界來說,不一定是災害,甚至很有可能,是另外的機遇!
其中,最大的變故,就是來源於英德墓地。
至於具體是怎樣的變故,什麼時候會發生變故,對於大家來說,都是一個未知數。
可就因為這點,前些年,一直是有人前仆後繼地前往英德墓地。
可還是,他們卻是一點線索都抓不到。
到現在,英德墓地四周都還是危機四伏,隨時都有陷阱。
假如說驕陽真的是驕怒的孩子,隻怕就是進入英德墓地的一個契機!
……
傅離硯偏頭望著驕陽,“我怎麼覺得,剛剛那些人的態度,變得十分的奇怪?”
一群在刀口上舔血的男人,加上他們最開始來勢洶洶的。
可是,他們聽到了驕陽要去英德墓地後,甚至是主動地把營養液給她了!
傅離硯怎麼想,都覺得十分的怪異。
“很正常,我父親的那一個墓地,可是有預言家預言過,是改變這一個大陸的契機,他們聽到我是我父親的女兒,當然會覺得,我有本事進去。”
驕陽解釋著。
傅離硯偏頭望著驕陽,詢問道:“那你有沒有辦法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