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這東西哪來的?”子暮很快發現了那力量的來源。
東黎此刻是真不敢再惹他了,她很確定再有什麼不順心的,子暮一定會殺了她。
她立即將之前跟臨淵的那套說辭告訴了他,順便把她跟臨淵的約定也說了。
子暮聽說後便嗤笑了幾聲。
東黎不懂他這笑是什麼意思,隻低眉順眼地等著他的下文。
直到他說他也等他師尊回來,屆時若是看不到人的話,就算臨淵不殺她,他也一定活剝了她。
東黎聽到這話,長舒了口氣,不計較他講的其實是欺師滅祖的話,她現在總算是安全了。
生存問題解決了,東黎也考慮起了子暮之前的話,他那樣說明顯是他當時從窗外看到了什麼。
不過可惜他沒看全了,所以以為她是那種什麼娃什麼婦了。
說來如果是有人頂著師父的臉做那種事,她大概也會氣得不輕吧,覺得師父如白紙般的清譽被人糊了腳底下的髒泥。
東黎霎時也是十分理解他了,不過她一想到剛剛差點丟了性命,她便覺得還是不能就這麼算了。
跟他明明白白講清楚之前發生的事情之後,東黎趁他不備,抓起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
仗著子暮現在不會殺她,她還囂張地說道:“你既覺得我這麼肮髒,索性把自己的手砍了吧!”
接著便在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立即開溜了。
在她走後,子暮卻是沒有發怒,他隻是盯著手上的咬痕久久出神。
翌日,東黎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去夙夙住的院子,托她幫自己跟授課的老師們告假。
順便她也問夙夙要了點化瘀止痛的藥,她怕夙夙多想,沒告訴她昨夜的事,隻說自己是夜起時摔傷了腰,需得修養幾日。
走之前她特意叮囑,讓夙夙千萬不要告訴曲衡她受傷的事,就說她這幾日修煉有所突破,暫且休課幾日。
這事她是絕對不想讓曲衡知道的,以曲衡那護犢子的性子,東黎是生怕曲衡去找人麻煩的。
可天不遂人願,才過一日,便還是被他知道了。
當時天還沒黑,曲衡不知怎麼竄進她房裏的,等她發現的時候,她脖子上的白綢都還沒來得及圍上。
曲衡見了她脖子上那一圈刺眼的淤傷,當下便急紅了眼。
若不是東黎攔著,他即刻便要衝出去揍那人了。
沒錯,曲衡誤會了是甲班那個弟子傷的她。
他來之前覺得古怪,也是因為聽說那弟子被人扒光上衣倒掛在樹下,身上寫滿淫賊二字,恰逢這天東黎又告假了,他便覺得兩者間許是有什麼關聯。
東黎不方便跟他說子暮的事,也怕子暮發起火來,對他也不客氣,便隻好讓曲衡就這麼誤會著。
聽曲衡說,那人被救起後,對前一日的事全然不記得了。
東黎可不記得自己給這人施過什麼消除記憶的術法,心裏暗暗猜想恐怕是子暮做的手腳。
這樣也好,省的她麻煩了,現在的她可不想輕易與人結怨。
因曲衡實在擔心東黎再被人欺負,他便是給東黎收拾了東西,讓她搬到他的院子去住。
曲衡住的院子是落單的,就他一個人住了間房,讓東黎住過來,倒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東黎也是想跟曲衡互相有個照應,便欣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