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恰逢清明,a城煙雨迷蒙,頗有幾分清明時節雨紛紛的意味。
拎著大包小包的賀禮,周粥和寒崢一起回了周家老院子。周家和寒家的長輩已經在內廳等著了。
頗有年頭的建築物,處處都透著古韻。
祖祖輩輩的積攢下,周家雖非大富大貴,但往上細數三輩,也是能出現在教科書的人物。
周氏素來低調,誰都不知道,小小的一個屋子裏坐著的,居然有幾位感動中國的英雄人物。
而小小的插畫設計師周粥在家裏其實是“最沒出息的”一個。
“奶奶,抱抱。”周粥小時候是奶奶帶大的,向來粘人。
在周老夫人麵前,周粥就是一隻小小的還沒斷奶的小貓咪。還沒放下東西,周粥就開開心心地蹦躂到了周老夫人麵前。
趙女士生性高傲,少言寡語,周爸爸日常樂樂嗬嗬,隨和可親,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今天的見麵兩家長輩期待已久,做足了準備。
此刻看到周粥這幅小女兒家的模樣,寒父寒母也笑起來。寒崢的性格太過冷漠,周家女兒這般嬌俏可人,倒是互補。
“這麼多人呢。”周老夫人在外素來德高望重,嘴裏嫌棄,其實心裏可歡喜周粥這樣。
回到自己家的周粥哪裏顧得上這麼多,抱著周老夫人的胳膊不鬆開。自從奶奶生病,周粥時常患得患失,更是粘人了。
即便如此,周粥還是識大體的地招呼起寒家長輩。寒崢跟在她身後,把東西放下,又規規矩矩地和周家人問好,一一遞上親手選的見麵禮。
周老夫人臉上笑容不斷,燦爛地跟花似的,顯然對寒崢十分滿意。
她在為周粥選夫婿的時候就特中意寒崢,隻是寒家小子性情冷淡的傳聞在小院裏是眾所周知的。沒想到,周粥倒是真能給人相下來。
一席人有說有笑,時值飯點,大家都陸陸續續落座。
“寒哥,沒想到我兩還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這頓酒,哈哈哈。”喝了點白酒的周爸爸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他和寒父曾是戰友,早些年間,寒父因傷病退伍轉業。很多年沒見了,再見麵竟是為了一雙兒女的大喜之事。
兩人喜極,推杯換盞之間,不少佳釀下肚,雙雙微醺。
“哈哈哈哈,實在是太驚喜了。我們再喝一杯!”
桌子下麵,周粥不著痕跡地伸腿蹭了蹭寒崢,她現在一聞酒味就難受,久坐又腰酸,忍不住像寒崢求救。
大掌一把抓住周粥不安分的小腿,寒崢麵色如常,桌子下麵,卻用手指極其緩慢地磨蹭周粥裸露在外麵的肌膚。
老色批。周粥嘴角微微下撇,眼睛睜大,露出一個委委屈屈的表情。
細細的腿在寒崢手掌下晃悠兩下,沒想到他卻直接將她的鞋子脫掉了。
鞋子落地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雖然被談話聲掩蓋過去,但周粥仍是受驚,寒崢卻若無其事地給她按摩起小腿來。
那隻手的力度拿捏地很合適,周粥酸脹的小腿一下子得到緩解。
也不知道這個男的為什麼這麼會。一隻腳被按得舒服了,周粥又很不要臉地換了另外一隻腳。
寒崢看了她一眼,清冷戲謔,接住還沒按得這隻腳腳,手指卻逐漸往上攀岩。
手心滾燙的熱度熨人,周粥的臉越來越紅。寒崢卻好似得了趣,不依不饒。
不行不行,不能再往上了。
“寒崢!”情急之下,周粥居然叫出了聲。
大家都看向周粥,寒崢的眼裏劃過得逞的光亮。
好討厭的男人。
“哥哥,我想吃那個。”周粥也不是好欺負的,直接甩鍋。
這一聲哥哥親昵之極,覆蓋在她小腿上大手顫抖一下,寒崢心頭一跳,暗暗罵周粥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