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嘴唇已經被對方猛烈的親吻所封住,許煜隻覺得心中有些煩惡,他煩惡對方的無禮,也煩惡自己的身體居然有了反應,他覺得自己的欲望已經背叛了暮光。由於力量的太過懸殊,無倫自己怎麼用力推開,對方都無法被撼動,相反卻激起了對方的更一步的得寸進尺,雙手肆無忌憚的在他周身的敏感地帶遊走。
“啊,好疼~”侯鑫捂住自己鮮血直流的嘴唇,血一滴一滴的從口角留下。這一次許煜算是下了死口,對方的嘴唇被他狠狠咬破,殷弘的鮮血滲出他的手指。
侯鑫疼痛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伸手舉在半空,作揚手要打的姿勢,但是終究是忍住了,怒道:“你居然咬我!他媽的!”
許煜毫不示弱:“他媽的,到底是誰咬誰?!”許煜很認真的在說,把周身淩亂的衣服整理了下,但是有幾顆襯衣的紐扣已經被扯掉,不知道蹦到了哪裏,再也不想作過多的停留,起身準備立馬離開。剛從床沿上坐起,突然對方跪在自己的麵前,一頭紮入自己得到懷裏,死死的摟著許煜,不讓他起身,這個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生竟然在抽泣:“為什麼,為什麼一個二個的人都要拋棄我,我媽不要我,他也不要我,他媽的,為什麼誰都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拋棄我!?”
這突然的一遭變故讓許煜有點手足無措。同樣是媽媽不要的孩子,和慕光一樣相似的童年處境,這讓許煜生了了一些憐憫之意,沒想到他也是個被母親拋棄的孩子,而侯鑫口中的那個他,應該是他的前男友吧。
“就連你這隻平平無奇的麻雀竟然也敢對我愛答不理,你,你算老幾”一隻手在自己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許煜吃痛想要推開他圈住自己的手臂,對方卻始終不撒手,抽泣聲從下方傳來,良久未絕。許煜突然覺得這個抽泣的男生是暮光的錯覺,一樣的沒有母親的疼愛,一樣被別人提了分手,突然他很想安慰住這個抽泣的男生,這樣就像是安慰三年前的慕光一樣。
他伸手親親撫摸著男生的頭發,寂靜溫柔的說:“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良久直到男生心情平複,男生才抬起自己眼含淚光的臉,一臉誠懇的道:“你不走好麼,留下來陪我,我保證什麼都不做,我不想一個人,別丟下我一個。”
許煜不忍拒絕,他留了下來,答應了他,但是侯鑫卻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什麼都不做,就像一般故事裏麵所上演的,先是隻抱抱,後麵就是隻摸摸不進去,最後卻是我的太大,你忍著點,是個有些老套的橋段。過程很是半推半就,如果說和暮光做,好似在烈火中重生,每一寸肌膚都會火蛇舔嗜到支離破碎,那麼這個男生給的感覺,卻是一種淺嚐輒止的涓涓細流,他很懂得迎合身下人的感受,每一次出入,都會問許煜的感受,這讓許煜有種對方很細心的錯覺。
這一晚,暮光在他腦海中的影子仿佛淡化了許多。侯鑫是巨蟹座的男生,這個星座的男生的居家性在玩星座的圈子裏麵,算是比較響當當的名頭,他們居家而且顧家,他們有堅硬的蟹殼,遇到敵人的時候,他會舉起自己的鉗子,毫不猶豫的鉛死對方,然後悄悄的躲在石頭的縫隙裏麵舔舐著傷口,然後顧影自憐的歎息著,這個世界好可怕,人人都仿佛要致他於死地的模樣。
許煜心想:“不知道暮光是不是現在也痛恨所有人,是不是也蜷縮在自己的殼子裏麵,看到所有人都富有敵意,想致對方死地,而那個最恨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一夜的纏綿,許煜除了生理上的呼應,並沒有太多的感受,隻覺得這是一場萍水相逢又莫名其妙的豔遇而已,甚至不打算又再見的可能。甚至,在返回學校的車上一直都是暮光的影子,那怨懟的眼神,最後劇烈地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下:“我是太自信了吧,或許暮光早就已經將我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因為昨夜一夜地操勞,再加上神不守舍,竟然在公交車上睡了過去,恍恍惚惚做起了夢來,在夢裏,或者是在他腦子裏麵,總是看到慕光站在自己的麵前,冷眼凝滯道:“你還沒資格讓我把你掛在心上去記恨!你想太多了吧!滾吧!”然後一把將他從萬丈高崖上推落,隨著他睡夢中地一陣慘呼:“啊~~~!!”。
公交車司機推搡著他:“嚇死我了!小兄弟你叫得也太瘮人了,終點站到了,該下車了!”
許煜大汗淋漓地轉醒,迷迷糊糊地環顧著四周,才知剛才是一場驚夢,看著自己座過了一個站,隻好下了車往回走,到了寢室之後,他立馬洗了個冷水澡,當一頭冷水從頭至腳淋下時,他才稍稍覺得自己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