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煜本以為事情既亦說開,一切便可以畫上句號。隻要自己盡量不要與暮光碰麵,好好做一個透明人,暮光或許便可以高抬貴手,把自己當個屁給放了。於是除了盡量做好自己份內之事,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與暮光玩那躲貓貓遊戲。
但是事情總是不會按照人的意誌做轉移,沒兩日,許煜便被安排與暮光去gy市出差,給暮光做助理、打下手,不單要提前為其做好酒店和往返的出乘安排,確認會議和飯局的時間,另外,就連暮光的起居住行都需要照顧,變態的是,暮光竟然要求許煜24小時隨叫隨到。要不是之前張嵐經理提前給他說,有可能會安排一些與暮光密切接觸的工作,讓他幫忙留意和照顧暮光,以便於有何特殊情況及時向她彙報,不然,許煜一定會以為這一切都是暮光故意為之的安排。
此次出差出行的目的,是去考察gy市場地區醫美行業的需求行情,另外據暮光親口所說:準備在那裏分開一家整形醫院,所以需要到當地做最直接的市場調查,獲取最新的第一手的資料。
結果抵達gy市之後,許煜安排好下榻的酒店之後,暮光並沒有著手下一步的工作,反倒像是來這裏吃喝玩樂,帶著許煜出入不同的各種娛樂場所:酒吧、ktv、洗腳城等等,不一而足。
如果每天所換的娛樂地點讓人應接不暇,那麼,相較於暮光身邊每日一換,流水線供應不絕的帥哥靚女,那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但是暮光本就是未婚青年,男歡女愛這種事情本也是你情我願之事,許煜雖覺不好,但畢竟也是個局外人,有什麼資格去阻撓或更插一腳呢?
但是暮光姐姐張嵐三天兩頭電話一再叮囑,讓許煜務必照顧好她的弟弟,別讓他做一些遺恨終身的事情,所以至使許煜覺得總該做點什麼,就當是防微杜漸也好,未雨綢繆也罷,總之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不然就覺得自己是袖手旁觀,有些有負於張嵐經理的重托。
經過許煜近一個星期的仔細觀察:暮光現如今的性向,可以用“忽左忽右、乎前乎後、毫無章法可言”來形容,說實話,他滿希望暮光從此之後便隻愛女人,組建一個正常的家庭,有自己愛的妻子和寶寶,一來,這自然是他姐姐殷切期盼的事情,二來,同誌在當今的社會畢竟是小眾群體,在一些思想保守、固步自封的有些國人眼裏,是覺得傷風敗俗、有傷風化的事情,但是這種天生的、基因裏覺得的事情,許煜知道自己反正是不行,如果同誌是一種病的話,那作為醫學生救死扶傷的他,絕對是“醫者不能自醫”的那一個。但是許煜看著暮光仿佛天賦異稟的樣子,估計他應該可以,所以決定要不哪天旁敲側擊,讓他回歸生活的‘正途’,做一件善事,做一件讓浪子回頭的事情也是好的。
對於暮光紙醉金迷的生活,許煜覺得過於糜爛,至少那是高危的風險中的一種,對於這種危險行為,生為醫學生的許煜,很難不犯下職業病,要去規勸兩句,但是,鑒於他和暮光的上下屬關係,又並不適合去長篇大論地說教,叫暮光不要太頻繁地更換性伴侶。思前想後,許煜覺得隻能退而求其次,明裏暗裏地提醒暮光做好安全措施,畢竟現下亂來得病的人,年齡越來越趨於低齡化,據圈內人一些人的口口相傳,大學生感染艾滋病的人數越來越多,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印證“無知者無畏”那句話。
當然,對於一些人談‘艾’色變和過度‘恐艾’的想法,許煜覺得這也是無知的表現,但是,暮光這樣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他又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何況暮光是那種,可能為了某個理由而破罐子破摔的自我毀滅性人格,更是不得不旁敲側擊地稍微提醒一下。於是,在暮光每次出門前,許煜就悄悄地在他的包裏麵見機行事地放進去一兩個安全套,甚至擔心暮光不用,或者根本無視,讓他的努力白費了,索性體貼入微地在暮光的包裏麵,時不時地放一些預防艾滋病的宣傳單和資料,甚至還貼心地在暮光的衣服上,用別針別上“艾”的防艾中國結的圖標。可謂貼心“小棉襖”。
結果幾天後,慕光終於在忍無可忍之下,拿著印著艾滋病紅色標識“艾”字的小冊子,氣憤憤的來問許煜,這東西是不是他放的。許煜尷尬地雖然表明,那隻是他的好意提醒,慕光卻不太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