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為什麼？”溫玉猛然說這驚話，而且兩人見過幾麵？周筳韞甚是不解，水杯都忘記接了，還是溫玉塞給他的。
“感覺不簡單。”溫玉坐在他對麵，雙手交疊托著下巴，好似無心的玩笑話，“當然你也可以不辭退，都隨你。”
“我不喜歡聽這樣的話。”說不明白，抓心撓肺的，不舒服。
溫玉說：“你跟我說過他從畢業開始就待在你身邊，中間經曆大大小小的困難一直陪著你，哪怕公司倒閉都不離不棄對嗎？”
周筳韞點點頭。
“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
周筳韞想了想，“忠心，講義氣，重感情。”他實在沒有懷疑過喬龍，他沒做過一件錯事，大事基本上滴水不漏，偶爾小錯誤無傷大雅。
溫玉伸手敲了敲周筳韞的額頭，“平時看著挺精明的，關鍵時刻不頂用，既然你這麼覺得，那就不辭退。”
“我還是不太理解，你得說清楚，不然我今晚指定睡不著。”
“睡不著我們幹別的事，如何？”溫玉捏捏他的臉。
“……先說喬龍咋了，我也覺得他不對勁，”周筳韞鬆口了，這是商業談判中慣用的伎倆，附和別人的觀點。
“他怎麼不對勁？”
周筳韞一對上溫玉的眼睛，就撒不了謊，“他老說你壞話。”
溫玉突然來了興致，挑挑嘴角，“具體說說。”
周筳韞絲毫沒客氣，咧嘴笑嘻嘻道：“他說你配不上我，還說你特別冷血不會付出感情，我這麼優秀的人值得更好的。”
“你信不信？”溫玉麵不改色地問。
“有時候想想好像是那麼回事，”周筳韞緊盯著溫玉的臉，不卑不亢地說：“我帥氣多金，年紀輕輕就資產過千萬，豪宅幾座，追我的人可以排一條街，倒追你這種掉價的事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有時候挺不值。”
“哪裏不值？”
“你真要聽？戳心嗎？”周筳韞明知自己說的話紮人，但他就要看看對方做如何反應，自殺式的談話，不是第一次。他以前就覺得自己有戀愛自虐傾向，還是晚期，不然怎麼會對溫玉這樣的人趨之若鶩，不是有病是什麼。
好在長大了，病情稍微輕了點，偶爾知道反擊了。
“還行。”溫玉稍稍皺了下眉，“如果說出來你好受些，說吧。”
周筳韞依然笑著，不過是苦笑，他望著溫玉，沒頭沒腦地說了句：“我愛你，溫玉。”
然後期待又乖巧地等回應。
這是第一句我愛你。
溫玉眸光閃動，流露出喜悅之色，看了會兒周筳韞，抿抿嘴，“我知道，不用重複。”
“嗯，”周筳韞失落過後，很快恢複，他每次期待中包括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失望，所以溫玉給不給回應，都在意料之中。
“今天的客戶見得如何？”溫玉挑開話題。
談起這個，他倒真很想問問溫玉，喬雲霖是怎麼回事，“不怎麼樣，不過這個人你可能認識，叫喬雲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