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狗碗心情也放鬆下來了,這兩三天經曆了太多詭異的事情,她現在的心理素質簡直快無敵了,不管遇到多詭異的事,都能在短時間內接受下來。
薑斐身子陷在沙發裏,雙腳放在搭腳凳上,抱著手機搜索訓狗視頻。既然已經把小狼犬買回來了,那還是得費點心思訓訓狗的,不然看家變拆家可就不好了。
再說這小狼犬屬於烈性犬,如果不聽她的話,麻煩可能更多。
在她搜訓狗視頻的時候,小狼犬就在客廳裏來回打轉,一邊嗅來嗅去一邊哼哼唧唧,看起來像是剛離開狗媽媽的懷抱,現在開始找媽媽了。
薑斐看向它剛要說話,小狼犬忽撅起屁股拉了粑粑。
看到粑粑落地的一瞬間,薑斐眼睛都瞪大了。然後她立馬放下手機起身,又是戴手套又是拿濕紙巾,屏住呼吸把狗粑粑清理了,還幫小狼犬擦了屁股。
用除臭劑噴兩下,她把小狼犬抱到自己麵前,認認真真教它做人。
苦口婆心說了五六分鍾,她放開小狼犬問:“聽懂沒有?”
小狼犬扭兩下屁股,轉身準確地找到自己的狗窩,爬進狗窩蜷起身子,把腦袋整個埋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睡著了。
薑斐:“……”
睡著就讓它睡吧,薑斐脫了手套掛起來,去衣櫃裏拿了睡衣去洗澡。
洗完澡回到客廳打開電視,她套了手膜和足膜,躺在沙發上看了一會電視。
這幾天折騰得很累,她看電視沒一會便開始打瞌睡。實在看不動電視,於是她強撐幾分鍾做完手部和足部的護理,便鎖門進臥室睡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小狼犬睡在外間的緣故,薑斐這一晚心裏很踏實。不止不擔心再有人神出鬼沒,甚至還希望再多來幾個人。
多來幾個,或許她就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但天不遂人願,這一晚她的古董店異常平靜,一整夜過來什麼都沒有發生。
薑斐一覺睡到自然醒,坐起來後眨眨眼,拿起電腦翻看昨天一整夜的監控視頻,每個監控她都翻看了一遍,確實沒有任何人再出現。
沒有就算了,她打個哈欠,把電腦合起來放回床頭櫃上,起床準備去洗漱。
但剛一打開臥室門,便看到小狼犬趴在門口的地上。小狼犬看到她就站起來開始搖尾巴哼哼,蹭著她撒嬌。薑斐拍一下腦門,忙去給小狼犬搞吃的。
狗糧泡一泡就能吃,好搞的很,但她自己的早餐不好搞。
薑斐不會做飯,洗漱完就簡單烤了個麵包,抹點果醬喝了杯牛奶。
上午她在家沒有出去,專心地訓狗。
主要教小狼犬怎麼上廁所,讓它聽指令坐下,聽指令站起來,聽指令握個手。
小狼犬很聰明,坐下握手這些簡單指令教一遍就記住了,當然也有可能在狗媽媽身邊的時候就被人教過了。上廁所學得也很快,幾乎沒要薑斐費太多心思。
快到中午的時候,薑斐把小狼犬關在家裏開車出門。
她自己找地方吃了午飯,又去買了點清粥小菜等吃食,帶去醫院看文遠帆。
文遠帆在這裏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而且隻信任她一個人,古董店還沒有拿到營業執照開張,薑斐自己也沒什麼事可做,自然願意來醫院看看他。
文遠帆今天的氣色好了一些,臉色不再像昨天那麼蒼白。他坐起來跟薑斐虛聲說謝謝,把薑斐帶過來的飯菜都吃了個精光。
薑斐沒有打擾他吃飯,在他吃完飯以後才問他:“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麼過來的?”
文遠帆躺回到病床上,回憶昏倒之前的事情,“我當時得到了情報,要回去通知我師父。身上的傷太重,撐著最後一口氣,走得很艱難。後來越走眼前越黑,黑到幾乎什麼都看不到,隻能聽到耳邊有風一樣的呼呼聲,卻又感覺不到有風吹在身上。後來眼前出現一點光,我看到古董店的大門,就一直敲……”
薑斐看著他,“你敲的是我家古董店的大門?”
文遠帆輕輕吸口氣,“我不知道,意識已經模糊了,醒來後就到了這裏。心裏一直記掛著清東陵,也沒在意別的事情。把警察鬧來我才發現,這裏很奇怪。”
他轉頭左右看看,再看向薑斐,“這裏的東西都是我沒見過的,護士拿槍一樣的東西頂在我腦門上,嚇了我一身冷汗,結果說是測體溫的……”
薑斐沒忍住笑一下,“科技進步了,時代發展了。”
文遠帆又看一眼病房裏的設施,感慨道:“一百年後,居然會變成這樣。”
薑斐大概知道,他所在的位麵應該正是軍閥混戰民不聊生的時期,老百姓大多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和一百年後的今天比起來,現在確實幸福得太多了。
薑斐道:“感謝國家。”
文遠帆看向薑斐,好奇問:“現在誰當政?”
薑斐牽起嘴角微微笑起來,“晚上我給你找本近代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