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位等下悠著點,這玩意要是乍起來,恐怕大家都沒得善終。別說是我了,就是我師傅我祖宗,都鎮不住這玩意……”賴子吐了吐舌頭說道。
這種沒有任何屍氣的屍體,要不就是一大活人,要不就是修為高深的可以把一身屍氣隱藏住,比外麵那女粽子更恐怖的東西。
“噓噓噓!”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劉去的屍體居然發出輕輕的聲音,好像是製止眾人說話一般,頓時把張萌嚇得半死。
趙三死死盯著那屍體,他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那‘噓噓’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從這屍體上發出來的,而是在他背後的那堵擋牆上。
“吳用,把你那強光燈照在牆上看看!”趙三突然吼道。
吳用眉頭一皺,雖然有點不爽趙三的語氣,不過他還是把燈光拉遠點,照在那擋牆上,頓時他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整個墓室的牆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裂紋。
而且讓人恐懼的是,一股股手指粗細的水流,正不斷地從那牆壁的縫隙裏蔓延出來,注入到墓室之中。
“之前那第一道綠牆,估計就是分擔壓力的。現在一落下,背後的第二道牆就承受不住水流的衝擊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河水就會淹沒整個墓室!”陳瘸子結結巴巴的說道。
就連軍哥,也是罕見的收起了笑臉。
這座墓葬本來就是建在水下的,如果破損了一麵牆壁,那麼除非他們的速度能夠趕得上水流衝擊的速度,從原路折返,否則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葉家的那邊的人臉色也很難看,他們都是這方麵的行家,哪裏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把這天宮抽出來,我們順著天宮的口子出去,可否行得通?”陳瘸子望著趙三,皺著眉頭問道,這裏隻有他和賴子來過,對於這方麵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
趙三苦笑地搖著頭:“這裏的石壁都灌注了金水鐵漿,除非是用炸藥,否則的話是別想出去了。那天宮上的翡翠,也不知道是用什麼處理過的,跟金剛鑽差不多硬度了,想破開是絕對不可能的。隻能從天宮旁邊的墓頂想辦法,炸開一個口子,我們才有機會逃出去。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哪裏來的炸藥?”
“吳用,現在的情形你知道了吧?如果還窩裏鬥,隻能同歸於盡。”趙三說道。
吳用眯著眼睛沒有說話,不過還是微微點了點頭,認同了趙三的話。
“你們那邊有沒有炸藥?現在唯一的出口就是破開墓頂,否則的話等這擋牆給衝破了,我們倆家人沒一個能逃。”趙三說道。
吳用苦笑地搖搖頭,一般炸藥都是用來破墓門的,進去之後就丟了,哪裏料到會有這麼一出。當下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們倆手空空,就帶了一些武器。其實大家也不必擔憂,在座的各位想必都是識水性的,等這擋牆一破,我們從牆上破開的口子遊出去,不就得了?”
畢竟經曆過大風大浪,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臉上並沒有多少緊張的神色。
“未必……”軍哥罕見地開口說話。
“離那堵牆遠點,那後麵應該有什麼東西想進來。”軍哥從兜裏摸出一根煙來,用打火機點著,眼中滿是警惕。
張萌心裏一驚,望向那那幾欲破裂的牆壁,頓時有種發毛的感覺,軍哥絕對不會無故放矢,想必那後麵確實藏著什麼東西。
“明仔,你過去看看,那堵牆大概還能支持多久?杜充,你和一丈青把那些裝水的牛皮袋全部倒掉,在裏麵吹滿空氣,這裏不知道離河麵有多遠,多點空氣也多一份安全。”吳用壓低聲音道。
本來這種事情應該是交給轟天雷來做的,轟天雷加入葉家之前,是個工程專家,對於建築結構十分熟悉。當年南北兩派內鬥的時候,曾炸塌一座大墓,將陳瘸子等人全部堵死在裏麵,要不是最後陳瘸子命不該絕,找到了一條前人打出來的盜洞,恐怕還真在這家夥手裏吃了大虧。不過這次轟天雷運氣不好,在睡袋裏被一隻海猴子咬斷了氣管,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