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三爺說要帶你去見張大當家!”
水月軒的夥計將張萌房間的門拍的啪啪作響,大聲嚷嚷道。
“知道啦!”
張萌本來迷迷糊糊的都快睡著了,給他這麼一攪,頓時清醒了許多。
對了,回來的第一件事應該先去找大伯,自己居然把這茬給忘了!張萌這會兒也著急了,洗了把臉,隨便找件衣服就衝出房間。
“趕緊的,讓你去洗個澡清醒一下,你倒好,躺床上就睡著了。大伯他們可等你兩個多鍾頭了,這要是再不去,他估計得親自來拎人了!”趙三罵道。
“走走走!”
想起三伯張紹霸那張棺材臉,張萌就覺得一陣頭疼。
這得趕緊過去,要不然等下又會被他給說教半天,這老家夥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就是個和尚都受不了。
“不著急,你瘸子叔他們已經先過去了,這次的事情,想必你大伯了解的也差不多了。三叔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問,所以給你打個小道消息:鴻爺似乎鬆了口,到時候應該會讓你知道真相!”
趙三哈哈大笑,知道這小子就是一個倔脾氣,不說出來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情,看張紹鴻這次的打算似乎是想跟張萌透透底,打消他心裏麵的小算盤。
果然,這話一出,張萌臉上就笑開了花,三叔長三叔短的叫得親熱無比,暗示趙三等下可得使勁幫他說好話,別讓這事兒又黃了。
換好衣服去張家別墅,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張萌推開門,就看到大廳裏坐滿了熟悉的人。三位大伯,還有陳瘸子等人全都到齊了,除了軍哥依舊戴著墨鏡,門神一樣的守在張紹鴻身後,其他人都有說有笑,品著張紹鴻泡得茶,氣氛倒也沒那麼緊張。
“阿萌來了,過來坐吧!”張紹鴻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還是那股不怒自威的語氣。
俗話說長兄為父,對張萌來說,父親離開了之後,張紹鴻就一直充當父親的角色,或許給張紹鴻教訓得多了,張萌一聽到這聲音就覺得屁股疼。
“整個過程軍哥都跟我說了,你做得不錯!”張紹鴻難得露出了笑臉。
張萌撓撓頭,很久沒被大伯誇過了,給他這麼一說,此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這次的行動是不得已而為之,以後千萬別打大陸的主意了。聽軍哥說,你們好幾次都差點遇險,若是你有什麼意外,我們怎麼跟老四交代?”三伯張紹霸卻給張萌潑了盆冷水。
他到現在還是認為,張萌不應該冒險去大陸,如果不是張紹鴻點頭答應,恐怕張紹霸還真的會派人二十四小時軟禁張萌,不讓他出港。
“三伯,回都回來了,就別說啦!”
張萌趕緊叫停,製止了張紹霸繼續說教的心思,他眼巴巴地盯著張紹鴻,祈禱他趕緊跟自己吐露秘密。
不過張紹鴻似乎完全沒這個打算,詳細的經過他應該是聽軍哥說了,這會兒隨意問了倆下就在那裏不緊不慢地泡茶,張萌拚命的朝著趙三眨眼睛,眼淚都眨出來了,不過趙三卻跟沒看到似的,自顧自在那品著茶。
“那個……大伯你既然聽軍哥說了,那麼廣川王的墓葬到底藏著什麼玄機?跟我父親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張萌最終還是隻能自己開口。
張紹鴻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看著張萌說道:“這墓葬裏確實是有點玄機,和我們當年的羅布泊之行有些牽扯,你真想知道?”
“當然想知道!”張萌說道。
開玩笑,他出生入死的,就是為了弄清楚自己身上鬼脈的詛咒,還有父親的死因,現在張紹鴻願意說,張萌自然是求之不得。
“你知道你父親的屍體為什麼會丟嗎?”張紹鴻眼角一斜。
一說到這件事情張萌就滿臉殺氣,死後都不能回家,這葉家的人簡直是喪心病狂。
“你父親已經回家了。”張紹鴻輕輕說道。
“事實是,軍哥先你們一步到達殯儀館,買通了幾個工作人員,把你父親的遺體運了出去,最後才火化帶回了香港。他的骨灰已經回家了,等下阿萌去大堂祭拜下你的父親!”
聽到自己父親的骨灰已經運了回來,張萌此時的心裏還是忍不住升起了絲絲悲戚,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掉。
“阿萌不要傷心了,你父親走的時候很安詳……”
二伯張紹圖輕輕拍了下張萌的腦袋,歎了口氣說道。
“二伯,我父親他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