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發之後,趙三總算把胖子攆了回去。
“我說阿萌,剛才你到底怎麼了?”趙三奇怪的問道。
“三叔,我給你說個事兒,你可要信我!”
張萌看著趙三,認真的說道。其實趙三對張萌的關心,任誰都看的出來,甚至是某些時候,張萌都覺得三叔甚至比家裏的人還要親,對於趙三自然也是最為信任的。
“說吧,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我覺得我們好像陷入到了一個圈套之中!”
張萌把剛才自己察覺到的事情說了一番,趙三的神情也是逐漸變得嚴峻起來。
“雖然這些曆史典故什麼的我不清楚,但是這裏麵一旦有人為的因素,這件事情就複雜了。這個很有可能是葉家人下的套子,如果你大伯他們有所行動,那就是往套子裏鑽,必須告訴鴻爺!”
“嗯嗯,三叔我們現在就去找大伯他們?”
張萌焦急地說道,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張紹鴻親自出手,那他到時候就危險了,這可是事關自己親人的安危,不由地張萌不著急。
“你大伯的作息時間很規律,現在他也應該是睡著了,明天中午我們再去把這件事情跟你大伯說下,讓他多注意。”趙三說道。
“嗯嗯。”張萌趕忙點點頭。
張紹鴻的習慣是半夜四點鍾就準時起床處理一些家裏的事情,幾乎整個張家的運營都是靠張紹鴻支撐,然後做完了才會再休息一下,一般隻有到了中午,才會有那麼一會兒空閑的時間,這十幾年來都是如此。
發生了這件事情,張萌也沒有心思作別的事情,他回去之後衝了個涼就爬到床上。由於心思不寧的,這個回籠覺睡得特別不踏實,張萌在夜裏翻來覆去的醒來好幾次,一直等到倆三點才睡過去。
第二天,張萌一大早就來到了水月軒裏,這店裏的賬本他有好多天都沒看過了,今天反正睡不著覺,剛好把這幾天店裏出手的東西看下,接下來指不定又有什麼事情,到時候要是擠不出時間就麻煩了。
這時候也才六點鍾,香港的天氣有些冷,這會兒天還沒有完全亮開,店裏麵隻有倆個雜工在收拾東西。
“大姐,你幫我把那個賬本拿過來。”
“好。”
張萌臉上一怔,這個人居然是福伯的老婆,上次張萌特地交代趙三一定要給這個女人安排個好差事,卻沒想到是到自己店裏來了。
“小孩子還好嗎?”
那個女人似乎是想不到張萌會突然發問,她有些急促地用自己的雙手抓著麻布做的裙子。
“小孩子剛剛喝完奶,放在搖籃裏睡覺,不會吵到老板的。”
“沒事,你要照顧小孩子,以後就正常時間起來就好,店裏也有一些房間,你自己挑個幹淨的地方,可別讓小孩子奔波勞累。”
“謝謝老板,謝謝老板。”
張萌歎了口氣,對於福伯,他內心一直都是懷著一份歉意,不過看到福伯的老婆安頓下來,他心裏也算是放下一塊石頭。
張萌給自己倒了杯水,就開始翻開賬本,查看起那些賬目來。
“唐代瓷器一個,白虎縱梁紋,價值肆萬港幣,置於一號保險櫃,匠師何工所鑒定。”
“鄭板橋字畫一副,價值貳萬肆港幣,置於十八號保險櫃,匠師何工鑒定。”
別看才一周的時間,這裏居然有幾十件成交的東西,看來自己離開香港的這段時間,這店裏的生意是愈發的火爆啊!這些東西水月軒一轉手,看準眼的一般都可以賺個倆成以上,即便是看走了眼,也是絕對不會虧損的,老何的眼力張萌還是信得過的。
也就是說,這短短的十幾天時間,他可是淨賺了差不多四五十萬的票票。
這些單子可都是至少上萬的東西,張萌也不敢怠慢,他每一件東西都要仔細地檢查一番,防止店裏的匠師看走眼了。水月軒的匠師有五個之多,他也得防止這些匠師裏有異樣心思打算,這可是張家的頂梁產業之一,否則年底清算起賬目來,他可沒臉皮跟張紹鴻交代。
這一檢查足足是到了晌午的時候張萌才逐一檢查完畢,張萌肚子也是餓的‘咕咕’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