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走在路上,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他心裏升起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從自己第一次到大陸的時候,隊伍的行蹤一直就給葉家掌握著,很明顯是家族內部出了奸細,而且這個內奸和大家的關係絕對不一般,隻是張紹鴻沒有明說而已。
這個人可能在六扇門之中,但也可能……
想到這,張萌長歎了一口,滿臉陰霾,此刻他非常擔心已經到了內地的大伯,張紹鴻雖然對自己頗為嚴格,但卻給張萌父親一樣的感覺,對於張萌的關心,甚至是細微到生活上的一點一滴。他不敢想象如果張紹鴻出了什麼事,那這個由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張家會變成什麼模樣。
“我說阿萌,你可別亂來,霸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讓你好好呆在香港,你可別讓我難做。”
一路上的氣氛十分壓抑,趙三看著張萌始終變幻不測的的臉色,終究還是說道。
“三叔,我必須做一件事情,不管是對是錯,我都不會讓大伯他們陷入別人的陷阱!”張萌眼眶一紅,把心裏的話脫口而出。
其實大伯這麼拚命,很明顯就是為了他,張家的唯一後代。
“唉,做什麼事情你自己想好就行,別讓我知道。早點睡吧,我已經讓家裏的人去內地那邊探聽鴻爺他們的消息了,估計明天就會有回音……”
趙三顫悠悠地說了一句,在張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
“三叔莫非想的也是和我一樣,對三伯的做法覺得不可思議?還是他也對三伯有點懷疑了,否則不會是這麼一個態度。”
張萌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以前張紹鴻在家的時候,一切問題都給壓製住了,但是現在張紹鴻一不在,整個張家卻猶如一盤散沙,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第二天一大早張萌就回到店裏,雖然還有大筆的賬目要核對,不過張萌卻一點心思都沒有,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他是一個字都沒有看下去。
“三叔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昨天沒睡好?”
過了晌午的時候,趙三總算是來店裏了。
趙三搖頭說道:“別說了,昨晚半夜三更的時候去內地的夥計就乘飛機回來了,回去搞了一個通宵,總算是把那些消息整理了一遍。你大伯他們這次去內地的消息封鎖的極為嚴密,幾乎在香港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很有可能他們已經到了陝西那邊,估計此刻都在漢中市了。”
張萌大吃一驚,到了漢中市,那距離定軍山不就隻有咫尺之遙了?
趙三很快就離開了,張萌玩弄著手中的茶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了下來,自己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他必須自己做主!
跟水月軒的管事道了一聲,張萌就出門,他想要離開香港,去告知大伯那定軍山的凶險,必然需要幫手。而這個幫手,他也已經是想到了,現在就看如何說服對方而已。
“唉喲,老板你眼光為何這麼準,一眼就把這個上古皇玉挑中了,你可別看這塊玉的訫色有些渾濁,那叫曆史!而且古代帝皇都喜歡佩戴這種玉佩,你知道為啥?”
胖子輕輕搖著扇子,臉上的倆團肉很有規律地顫抖著,嘴巴裏源源不絕地突出不間斷的話。
“這個能壯陽!”
“……”
“……”剛進門,張萌就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張老板也過來了,你幫我看下這塊玉如何?胡老板推薦的這塊玉我也覺得不錯,你給我拿個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