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千裏迢迢來了,就去看望一下吧!麻煩這位老兄跟我們講講親人的地址。”
趙三也是輕歎了一口氣,做出了一副失望的模樣。
“好說,看到前麵那間窯子房了沒?在那窯子房背後有四條岔道,左起第二條走到尾,土磚房那一間就是老張的家了,最破最窮的那一戶,你們一看就能看出來的。”
那絡腮漢子也沒有多想,他樂嗬嗬的給趙三指路。
趙三告了一聲謝,他們三個人就朝著那地方走過去,如果不是有人點撥,他們哪怕是派出一百個夥計到處搜索,估計都沒有辦法找到這個地方。
“老三,我們兩個摸進去,阿萌你等等再進來,狡兔三窟,別讓這老頭跑了才好。”
張紹圖遠遠地看著那房子,他輕聲對趙三說道。
“好!”
趙三的神色有些興奮,似乎是很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了。
“阿萌你等我們發了信號再進去。”
張紹圖留下一句話,就和趙三兩個人朝著那破房子摸了過去。
差不多過了三四分鍾,那破房子的木門就被推開了,趙三朝張萌揚了揚手,示意張萌進來。
剛走進屋子,張萌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那種味道好像是煙味,但好像在煙裏還加了些什麼。
然後他就看見老頭一臉難看的坐在椅子上,而老頭的兩個兒子則是癱軟在地上,臉上一副享受的模樣。
“大麻,他們在抽大麻,你這老頭子,不知道這東西會害死人的嗎,你還讓他們吸?”
張萌望著老頭目瞪口呆地說道。
他從小就給父親灌輸了毒品的危害性,張紹業甚至嚴肅的說道,隻要張萌沾上毒品,就立刻跟他斷絕父子關係。所以張萌對毒品著實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見到這兩個家夥吸毒,更是充斥著一股惡心感。
“唉!”
老頭搭起了一根旱煙,一口一口地吸著,半晌都沒有出聲。
“這兩個人沒救了,要是現在停了他們的藥,估計他們會難受的自殺。”
趙三蹲下來,給兩個人把了把脈,這才搖了搖頭說道。
吸毒也有一個輕重度,如果毒癮不深的話,那麼強製戒掉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如果長年累月的吸毒,而且吸毒的量很大,身體習慣了毒品所帶來的麻醉,那麼想要強行戒掉毒癮,根本就行不通。
隻能一次一次的減少吸毒者的吸食量,而後維持在一個很低的水平,經過一定時間之後才能戒掉。而且用這種辦法戒毒的,大多數會複發,那些曆經了千辛萬苦才戒毒成功的人,很快還是會複吸,所以這也是毒品的可怕之處!
而麵前這兩個人很明顯都屬於吸食大量毒品的類型,難怪早上在車上的時候,張萌就很奇怪,似乎這對被稱為‘小二’,‘小三’的年輕人一直都在打哈欠,好像一直都沒精神一樣,原來是這個原因。
再看一眼老頭,張萌終於知道他這一副清貧的樣子應該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著著實實是這個經濟水平。
隻要家族裏出了一個吸毒的人,哪怕是這個家族腰纏萬貫,也是經不起折騰的。
估計老頭子跑商賺的錢,全都給自己兒子買大麻了……
“小老兒,我隻說一遍!這一次如果你能幫我們解決難題,我就把你的兩個兒子帶到香港戒毒,一直到他們健健康康為止。”
“香港的醫學水平你是知道的,現在戒毒的成功率也很大,隻要戒了毒,你們家就不至於斷子絕孫。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
張紹圖輕輕地說道。
老頭還是在抽著煙,似乎沒有聽到張紹圖的話一樣,許久他才回答道:
“生老三那會兒,我妻子難產死了,我也算是老來得子,對這兩個兒子那是非常寵愛的,誰知道他們不爭氣,染上了毒品。”
“直到今天,家裏從我父親那一輩積攢下來的錢也用完了,所以我才會瘋狂地去跑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這兩個逆子能夠浪子回頭,看來我想錯了……”
說到這,老頭抬起了頭,對著張紹圖說道:“我聽說過南葉北張的名頭,我相信你。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必然十分凶險,可能我去了就回不來了,我隻需要一個條件,不管這事兒成或者不成,都要把我這兩個兒子送到香港,還得給他們留一筆錢,讓他們娶妻生子。沒問題的話,我就豁出去這條老命幫你們帶路,路上給你們擋子彈都成!如果不行那就一切免談!”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整個身子都癱軟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