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惡夢了？”
張紹圖在後麵拍了一下張萌的肩膀。
“嗯。”
張萌點了點頭，他到現在還是覺得有些後怕，張萌在麵前的水缸裏，弄了一點冰涼的水澆在臉上，那種渾噩的感覺才一下子消退了不少。
“二伯昨天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萌皺著眉頭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張紹圖有些莫名其妙。
“我昨天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我印象之中自己還在跟你說話，然後突然之間就進入夢境了……”
張萌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一直都是在跟張紹圖交談，而後突然之間就發生了那夢境之中的一幕。
他甚至都沒有辦法想起，那個夢境的起點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就如同一個人在正常的生活之中，突然發現了周圍發生了種種詭異的事情，他所在的生活居然是一場夢境。更為可怕的是，這個夢境居然沒有一個起點，張萌的印象之中，甚至沒有一點他什麼時候入睡的記憶。
那種感覺無比怪異，就仿佛是一個活生生的夢境硬生生的切入了他的生活。
“昨天我們在談話的時候，我看你困得不行，後來就沒有說了，然後你就在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還是我抱你進屋子裏睡覺的。”
張紹圖皺著眉頭說道，他的神色也有些凝重。
之前他們在香港的時候就得到了一個驚人的判斷，張萌做惡夢的時候，很有可能另一個人也會產生噩夢，就跟阿晨和趙三一樣，這一次張萌做噩夢，是不是又意味著有人又發病了。
而且張萌回憶了一下，這種夢境似乎也是逐漸失控了，到了現在那夢境更是猶如跗骨之蛆一般，似乎是要融入到他的生活之中。
試想一下，要是再發展多一陣子，他會不會變成這樣：他會時刻警惕著，這是現實的社會還是夢境之中，現實和夢境完全混淆起來。
這種設想是完全有可能的，張萌他昨天根本不可能累到那種程度。
“二伯，三叔好轉了沒有？我們要趕緊出發了，趕緊去看看我們的猜測到底準不準確……”
張萌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他趕緊朝著張紹圖說道。
“你三叔很早就醒來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張紹圖點了點頭，他朝著屋子裏頭大聲喊道：“老三你好了沒有，準備出發了。”
“就好咧，三爺我隻是拉個屎而已，你別催我了，這都催了第五次了。”
裏屋傳來趙三有氣無力的聲音，估計那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
等到趙三出來，幾人連早飯也沒有吃，就急匆匆地上了車趕回格爾木，在車上麵隨便吃了點壓縮餅幹，就糊弄過去了。
本來張紹圖想讓那個小喇嘛也跟他們一塊出發，但是阿巴喇嘛並沒有同意，他隻是說如果大家確定了要去昆侖，可以來這裏找他，村民們剛剛失去了班禪上師，現在需要他。
“小老兒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跟著圖爺你們出來混個兩天，反而是覺得以前的經曆跟開水一樣平淡無奇，這兩天才知道什麼叫開了眼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