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張萌手指的方向,胖子也將目光投向了渾身是血的雇傭兵,當胖子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後,整個人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他……”
胖子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兩片嘴皮子就像是觸電一樣,不停的打顫。
不怪胖子反應這麼激烈,就連張萌都覺得心跳快要停止了。
眼前這個被張萌一刀刺中的雇傭兵,正啃著手中的東西。那是一顆血淋淋的東西,在陰陀羅花的照射下,似乎還在不停的跳動。
望著咀嚼正香的雇傭兵,張萌和胖子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因為這個雇傭兵吃的,竟他娘的是他自己的腳趾!
從正麵看,那名雇傭兵的身體已經被人剖開,裏麵的內髒,心肝脾胃腎等等的一切一切,都暴露在張萌和胖子麵前,而那名雇傭兵,就這麼津津有味的咀嚼著手裏的腳趾。直至他將那十根腳趾全都吞下去之後,他又用那沾滿血跡的手慢慢抓向自己小腿。
“嘎嘣。”兩條小腿就這麼被他自己掰折,然後送入自己的嘴裏。
直至兩條血肉模糊的大腿被嚼碎隻剩骨頭後,那名雇傭兵又將自己的手臂伸向胸前,‘撕拉’一聲,一顆肝髒就被這名雇傭兵活生生的給撕了下來。
鮮血一下子就噴到了張萌和胖子的臉上,張萌和胖子隻覺得臉麵一熱,整個人都差點軟了在當場。
他們見過很多惡心、特別的吃法。
比方說,南方吃老鼠、猴腦,西南一代吃蟲子,山東吃蟬,河南河北吃蠍子、蜘蛛,東北的繭蛹,都挺難讓外人接受的,但還從沒有見過有人會吃自己的內髒。
而且這麼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這無論如何也難以讓人接受。
張萌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停止了跳動。
胖子更是不知所措,兩個人似乎都忘記了自己剛才要做什麼,呆滯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那名雇傭兵就像沒有看到張萌和胖子一般,從手腳、內髒到五官,一個一個的送進嘴裏。到最後,就連眼珠子都被那名雇傭兵給生生的摳了下來,擠爆,然後塞入嘴中,又從早已經沒有腸胃的食道中流到地上。
張萌和胖子將這名雇傭兵活吃自己的一幕全都看在眼裏,甚至都沒有落掉任何一個細節,對他們來說,他們不知道這名雇傭兵到底是發了什麼瘋,竟然自己吃自己。
直到那名雇傭兵將自己整個人都吃死掉後,張萌才跟胖子對視一眼。
“我他娘的沒有眼花吧?”胖子結結巴巴的問道。
“嗯。”張萌也傻傻的點點頭。
“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是這個雇傭兵中了毒。”張萌看著胖子說道:“比如小樓就中了陰陀羅毒。”
“可小樓是直接昏睡過去了啊。”胖子連忙搖著頭說道:“他可比小樓要嚴重的多,誰能這麼殘忍的吃掉自己身上的全部器官?你能嗎?”
“這不廢話嘛。”張萌白了眼胖子,然後說道:“要不然就是這陰陀羅花,還有其它的毒效我們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