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
一陣迅捷的腳步聲響起。
葉覆雨從木質台階走上白玉樓最頂層，抬起手敲了幾下朱紅色的木門。
篤篤篤。
“進來！”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出。
葉覆雨推開門走進去，拱手作揖行了一禮：“樓主。”
“查到了？”老者神色專注的看著眼前的棋盤，抬手“啪”的落下黑子。
“是。”
葉覆雨沒有隱瞞，緊接著又將李雲曦的原話再次複述一遍……
爾後。
老者耐心聽完，沉默不語。
然而，卻讓葉覆雨感受到了一股極大的壓力，好似有滔天震怒暗流湧動。
葉覆雨跟隨這位樓主多年，被當做下一任白玉京樓主來培養，卻全然看不透這位老者心中的所思所想。
若非要用言語去形容的話，那便唯有‘天塌不驚’這四個字。
無論何時何地何事，都不見樓主有多餘的表情，更不見有多餘的情緒。
例如上次朝廷發生叛亂，大量的敵人攻上了白玉樓，甚至已經將他給包圍了，可這位樓主卻依然不慌不忙的下棋，仿佛眼裏唯有麵前的黑白棋子。
而後一出手掀起血雨腥風，在散發著惡臭的碎肉與血液中……
繼續下棋！
有時候葉覆雨都懷疑這位樓主究竟是不是人。
許久……
老者淡淡地開口，語氣聽不出絲毫的情緒：“妖族又為何要奪取七星鎮魔刀？”
“我動用了妖族裏的暗棋，隻查到些許眉目……”
“情報上說，是因為妖族公主要尋找一張藏在刀裏的地圖，至於是何目的卻猶未可知。”葉覆雨如實稟告。
說至此處，他心中困惑，甚至懷疑那些情報是妖族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
但葉覆雨沒有說出來。
他相信樓主心中自有判斷。
老者“嗯”了一聲，不知在想些什麼，又道：“讓李雲曦盯緊落那群妖人，必要的時候，你去誅殺它們。”
言語平靜，殺意卻極盛。
“可是……咱們與妖族處於停戰時期。”葉覆雨有些擔心。
一些沒有後台的小妖，他殺了也就殺了。
可這位是妖族的公主殿下，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隨意擊殺唯恐引起反彈，打破現有的平衡，而且陛下那邊也不好交代。
“就殺了，它又能如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老者給了他個淩厲的眼神。
這個眼神讓葉覆雨渾身一冷，如墮冰窟，才想起來這位樓主可是個主戰派。
大概在他心裏，隻要是妖都該死吧。
“下去吧。”
“是。”
葉覆雨拱手一禮後，便緩緩退了出去。
那老者凝望向窗外，眸子幾乎掃過整個京城。
而後望向遙遠的某個地方，仿佛洞悉了那些擇人而噬的凶惡，莫名的說了句：“去攪動風雲吧，我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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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冷硬、無情、嘶啞。
……
落花城門外。
披著人皮的鼠眼抓著個香噴噴的烤腿邊走邊啃邊說……
“唔……香，太香了，二弟這腿賊非常有嚼勁，裏頭蘊藏的靈氣也非常高。”
“補，大補啊，二弟簡直是太補了。”
這條烤腿正是它死去的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