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耗子!剛子!人活著就行!”謝逸祥似是在為兩個死裏逃生的同伴感到慶幸。
“謝哥啊!這地方……有僵屍……僵屍啊!”
叫做劉昊的哭喪著臉,那說話的強調幾乎已經哭了出來。
龍嘯宇暗嘲:一個大男人怎的哭得娘了吧唧的。
而邊上的張剛就顯得比劉昊鎮定多了,盡管也是一臉慘白,但他還是盡量擺出了一副鎮定的樣子。
“怕……怕個屁的怕!這兒這麼多人呢!”張剛嗓門雖大,但依舊掩蓋不住內心的恐懼。
“得嘞!我這已經滿員了!”陳雨珊望著門口的二人攤了攤手,“這麼一個院裏已經六個人了!”
“沒事沒事!我們睡地上!”劉昊一聽陳雨珊這話馬上就慌了,連忙主動提出席地將就。
“是啊!這一個房倆人,我和我閨女一人一間!”鎮長也麵露難色,“剩下的兩間房隻夠四個人……”
“不礙事!把我那間給他們!”不等鎮長把話說完,洪思釔就主動開口。
那劉昊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點頭如搗蒜:“對對對!這大哥背著ak,槍法還那麼牛,一個人肯定沒有問題的!”
龍嘯宇頓時朝著劉昊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眼色。還真是人如其名,耗子,膽小如鼠!
隨即,洪思釔就背著一杆八一杠從北邊的房裏抱出了一隻大包裹準備即刻離開。
“喂!”
臨走之際,陳雨珊猛然喊住了洪思釔。
龍嘯宇野有些好奇地望了一眼陳雨珊。
“天都黑了!你確定要這時候出去嗎!”陳雨珊略顯關卻地問道。
洪思釔卻隻是璀然一笑:“怕什麼!我可以去巡捕局住嘛!”
龍嘯宇本就對洪思釔沒有好感,一看他主動離開更是求之不得:“別管他!狗都不和他一起住!”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陳雨珊有些生氣地看著龍嘯宇,“人家怎麼說也救了你的小命!”
“誰要這個垃圾人救,被這老小子救我還不如喂喪屍!”龍嘯宇依舊不服氣。
說話的工夫,洪思釔已經提著包裹朝著兩裏地外的巡捕局徒步前進。
夜晚的西洲,街道上一片昏黃,雖然這個與世隔絕的小鎮有有路燈,但是這些路燈用的都是老式的鴨梨燈泡,亮度根本沒法和那些大馬路上的路燈相提並論。
加之附近有行屍出沒,所以隻要天一黑,家家戶戶都是關門閉戶,除了巡邏的巡捕,街道上空無一人。
沒走幾步,洪思釔就有些後悔了,自己早知如此應該叫幾個巡捕同行的。
昏黃的街道上,除了蟲鳴聲就是淅淅瀝瀝的犬吠聲。
洪思釔抬眼神色略帶哀傷地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滿天星辰。
“萬籟停吹奏,
支頤聽秋水問蜉蝣,
既玄冥不可量北鬥,
卻何信相思最溫柔。”
一首《吹夢到西洲》悠然從洪思釔口袋中響起,伴隨著他一起淹沒在了西洲的夜色中。
鎮長家的宅院內,一桌人圍坐著,陳雨珊就像是一個導遊一般和眾人介紹著自家的院子。
這個宅子的布局看上去類似於四合院,隻是它的布局相對四合院更加緊湊一些。
“記住北邊的兩個房間是我和我爹的!西邊一個是柴房,另一個房間絕對不能進去,明白嗎?”陳雨珊說到西邊房間時,語氣馬上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大院裏麵有水井,如果你們要水可以來這打水,至於怎麼分房間你們自己看著辦,不過你們記住,半夜聽見任何奇怪的聲音都要裝作沒沒聽見,內急也再房裏用馬桶解決!”陳雨珊繼續給龍嘯宇一幹人上綱上線。
“奇怪的聲音!這怎麼整的和恐怖片一樣!”龍嘯宇笑道。
陳雨珊卻一臉嚴肅地說道:“這可不是鬧著玩,半夜你們千萬別出門,不管聽見什麼,看見什麼都別出來,出了事兒我可不負責!”
這時的謝逸祥望了望頭頂的電燈泡,然後癡癡地笑了笑道:“小姐姐啊!這地方有電,有沒有電源插頭……”
陳雨珊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點點頭道:“放心,我們這兒和你們外邊一樣,有電可以用都,不過零點到早上六點是沒有供電的!”
這種與世隔絕條件落後的地方居然會有電力供應,這著實讓龍嘯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你們這兒有發電廠?”
“有啊!鎮子西邊,過了盤虯湖,就有發電廠……”
因為時間尚早,過慣了城市生活的龍嘯宇幾人一時間無法適應西洲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節奏。
特別是沒有網絡,沒有信號,更是讓這一幹網蟲憋得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