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老,毛子後麵的!”謝逸祥開說道。
頓時,氣氛瞬間凝固了,在場的三個人全部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盜洞口。
“小哥!”
謝逸祥抬高嗓門朝著盜洞口喊了一聲。
然而,並沒有人應答……
皮老四一個人單手撐著腰麵色煞白地靠在一顆老槐樹旁,他此時已經體力透支了。
“滋滋滋……”
對講機裏發出一陣刺耳的雜音。
“媽的!為什麼沒有信號……”
皮老四咬牙切齒地把對講機摔在了地上。
“四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一個穿著迷彩服的雇傭兵詢問道。
“再等等!我不相信那麼多大活人下去一個都上不來!”皮老四咬牙說道。
“四爺!那咱們手上的東西怎麼辦!”雇傭兵繼續問道。
“先別管了,一會兒等老王他們上來再說!”皮老四答道,“反正位置已經在地圖上標出來了……”
“四爺!你看!”
雇傭兵突然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灌木叢,隻見一個迷彩軍服的雇傭兵真麵如死灰,步履蹣跚地朝著他們緩行而來。
“是老王!”雇傭兵驚呼了一聲。
皮老四頓時就直起了身子眯著眼睛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
“老王!情況咋樣!怎麼就你一個了!”皮老四身旁的雇傭兵招了招手道。
老王沒有說話,隻是稍稍點了點頭。
“情況咋樣!老王!東西找到沒有?”
皮老四急不可待地走上前。
老王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突然,老王嘴裏吐出一團血霧,隨機他這個人仰麵栽倒沒了動靜!
皮老四當即臉色一變。
“愣著幹嘛!快去看看!”
那雇傭兵連忙點頭上前,查看同伴的狀況。
“嗷嗚!”
誰也沒有料到,就在那雇傭兵蹲下身的一瞬間,老王居然猛然梗起身子張開血盆大口咬在了他都喉嚨上。
剛邁開步子的,皮老四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待皮老四費力地站起身準備溜之大吉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嗤啦!”
皮老四身子一顫,一股鮮血從他的腹部噴湧而出。
皮老四瞪大了雙眼,低下腦袋驚懼都看著從自己腹腔裏洞出的不斷蠕動的尖銳物體。
“嗤啦!”
又是一聲清脆的撕裂聲。
那尖銳的物體又猛然從皮老四的後背縮回,回歸本位。
皮老四口吐鮮血,搖搖晃晃地轉過了身。
“皮老四!你很能啊!”
紮著高馬尾的女孩怪笑著看著麵前已經被恐懼支配的皮老四。
女孩不不逼近到了皮老四跟前,然後輕蔑地注釋著這個在劫難逃的獵物,猛然抬手扼住了對方的喉嚨。
“你……你……”
“皮老狗!你不會以為自己很聰明吧!”女孩怪笑著,“你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皮老四雙目圓瞪,望著麵前的高馬尾女孩一點一點地發生著變化……
接下來的幾分鍾內,皮老四的目光都死死地定格在了自己身前。
倒映在他瞳孔中的是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隨即,“皮老四”緩緩轉過了身,漆黑的血管在他的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不斷伸縮起伏著。
“呃啊!”
後麵的喪屍似是覺察到了這兒的動靜,它直起脖子,張開大嘴發出毛骨悚然的低吟,嘴裏咀嚼到一半的人體組織也滑落在了地上,一步步地朝著自己的新獵物靠近著。
“啊……”
皮老四的慘叫聲在密林間回蕩著,他瞪大眼睛絕望地看著“自己”揚長而去。
此時的龍嘯宇三人依舊迷失在古墓的盜洞口不知所措。
“小哥!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謝逸祥眉頭一皺望了望同伴問道。
龍嘯宇皺了皺眉頭,他頻住呼吸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
在鳥語和蟲鳴中,龍嘯宇好像確實聽見了一陣時有時無的慘叫聲。
“奇怪!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謝逸祥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
“皮老四!”
龍嘯宇就像是茅塞頓開了一般表情豁然開朗。
“達瓦裏氏!好像在那兒!”
巴克特抬手指了指一個方向。
隨即,幾個人一同快步地翻過身旁的小丘陵尋找另一側的聲源。
然而,隨著距離的拉近,那慘叫聲卻越來越微弱。
當三人發現皮老四時,皮老四早已躺在一攤血跡中,瞪大著雙眼停止了呼吸,而在他的軀體上正匍匐著一隻雇傭兵模樣的喪屍狠命地啃咬著……
“砰!”
巴克特抬手給了那喪屍一槍。
喪屍隨即脖子往後一梗斜斜地倒在了皮老四的身旁。
“這不是皮老狗嗎?”
謝逸祥看著地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頓時一陣解氣。
“他奶奶個熊!這老小子也有今天!”
一邊說著,謝逸祥一邊走上前狠狠地踹了皮老四一腳。
“皮老狗!你不挺能耐嘛!”
龍嘯宇撇了他一眼謝逸祥,雖然他也覺得皮老四是死有餘辜,甚至他也想上去給皮老四補上一腳。可他的職業卻不許他做出這種不尊敬死者的舉動。
“呃……”
隱隱約約,龍嘯宇似是聽見附近的灌木叢裏有動靜。
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影,正趴在灌木叢裏微微顫動著。
龍嘯宇走近一看,才發現那也是一個雇傭兵,隻是他的側脖子上已經破了一個大窟窿,血流不止。
見自己身旁來了人,那雇傭兵瞪大了眼睛,微微張開嘴巴,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可從他的口重除了溢出的血沫外,龍嘯宇根本沒有聽出半個字。
“達瓦裏氏!他失血過多!沒得救了!”巴克特歎了口氣提醒道。
“喂!龜兒子!”謝逸祥蹲下身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奄奄一息的雇傭兵,“你有啥遺言就趕緊說吧!”
那雇傭兵努力地張開了嘴,他的一隻手也直直指向了一個方向。
“什麼……”
龍嘯宇蹲下身,努力把耳朵湊到了那雇傭兵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