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依舊從冰冷的被窩裏醒來,顧澤鈞已經被磨得沒有脾氣了,隻是依舊麵無表情的穿衣洗漱吃飯,早膳過後外麵飄起了雪花,忽見轉變為了鵝毛大雪,顧澤鈞不由得有些慶幸,還好自己今日不用去上課,因為年齡差距,所以他的課程和皇兄們的相比少了許多。
屋內太監圓福正在手忙腳亂的生火爐,顧澤鈞端著溫熱的茶杯昨早書桌前的椅子上,目光看著火爐的發昂想,但卻空洞的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小金子的聲音,“殿下,沈公公身邊的人來了”
顧澤鈞,“快讓人進來”
“給六殿下請安,奴才小春子,師傅叫我給您送人來了”小太監恭恭敬敬的給顧澤鈞行了禮。
顧澤鈞認得他,小春子可是沈安的徒弟,他急忙起身,“快起來春公公,我當時是打算讓自己宮裏的人去學的,怎麼沈公公到給我送了人來呢?”顧澤鈞麵上有些不解。
小春子,“回殿下的話,這是皇上的旨意,皇上說了笨手笨腳的奴才就別留在身邊,都打發出去學好了規矩在送進來,殿下畢竟是皇子,身邊還是留些能幹的好”說著語氣便不由得嚴厲起來。
而一旁正在生火爐的圓福聽了更是嚇得一激靈,直接跪倒在地,聲音有些響。但是屋內卻沒有一人向其透出目光。
顧澤鈞俯了俯身,“多謝父皇賞賜,也麻煩春公公跑這一趟了。”
小春子,“殿下折煞奴才了,這人奴才送到了,也要回去何師傅複命了,奴才就先退下了”
顧澤鈞點了點頭,又衝小金子使了個眼色,小金子十分上道德送春公公離開。並且奉上了荷包一枚。
屋內頓時安靜了起來,直射下顧澤鈞,圓福還有新來的小太監三個人。
顧澤鈞語氣帶了些沉重,“圓福啊”
小太監聽著話更是全身發抖,止不住的磕頭,“殿下奴才錯了,奴才這次一定好好學,隻求殿下不要趕走奴才”
顧澤鈞語氣有些為難,臉上也帶了歉意,“我本意是給你找個師傅的,但是沒想到父皇會給我送人來,你還是聽父皇的吧,等你學哦了,我再去接你。”
何為學好,這個標準可不好衡量,顧澤鈞想到這裏嘴角輕微的挑起。
大太監王富也聽到了屋內的聲音,直接推門而入,顧澤鈞挑起的嘴角不自覺的又壓了下去。
圓福看到王富進來了,幾步爬到了王富的腳邊,抱住了王富的小腿,“王公公幫幫奴才,奴才不想走,不想走啊”
顧澤鈞皺了皺眉頭,“可是父皇讓你走,王公公你有什麼辦法啊麼?”
王富剛想開口讓顧澤鈞去求求皇上的時候正好抬頭和人對視上,隻這一眼他便覺得自己像是要墜入冰窟一樣,急忙搖了搖頭,“奴才這就把人送走。”說完就托著人出去了。
屋內礙眼的人都出去了,顧澤鈞這才收回了所有的偽裝,看向小春子送來的人,這倒是個聰明人,從進屋來就一直在邊上低頭站在,
“你”
“奴才張全給殿下請安”說完抄顧澤鈞行了大禮。
顧澤鈞,“起來吧”說完便地頭看書,不在搭理他,直到屋內溫度節節攀升時才再次抬頭卡安詳火爐旁正輕手輕腳動作著的張全。
“過來”
張全依言彎腰走到了書桌前。
顧澤鈞,“我喜歡聽話的人”
張全,“奴才六歲入宮,身無長物能活到如今,全賴於奴才最是老實聽話”
聽著話顧澤鈞卻突然笑了,“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喜歡聽話的人,聽我話的人”
張全有些發愣,想要抬頭看看,這真是那個傳聞中平庸、膽小,在這宮中幾近透明的六皇子麼?但是他不敢,也不知如何回答,現在的一切和他幻想的統統不一樣,“奴才,奴才”
顧澤鈞卻打斷了他的話,“好了,你先去偏殿吧,等王富回來我讓他給你安排住處。”
張全聽話的往門口走去,但是每一部都走的格外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