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柳九自盡了,還留下了血書”說完將血書呈給了顧澤鈞。
顧澤鈞接過血書看了看,血書上赫然寫著“此事是六皇子教唆,隻因為殺了七皇子,他就可以成為最小的皇子……”
“嗬嗬”顧澤鈞看著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計謀,如果自己真的是那個廢物六皇子,現在應該還在呼呼大睡呢,等到第二天被抓住的時候一定十分慌亂,但是可惜了。
張全看著突然笑了起來的六皇子,在那一瞬間有些毛骨悚然,輕聲喚道,“六殿下……”
“將人送到掖梃,就說……算了”顧澤鈞朝張全招了招手,“過來”
張全俯身靠了過去。顧澤鈞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張全聽完後,呆呆的看著坐在床上,穿著寢衣的顧澤鈞,忍不住在心裏問道,這才是真正的六皇子麼?
顧澤鈞勾起嘴角,“務必做的幹淨些”
上了船就沒有下船的路了,更何況這是自己選擇的船。
張全跪下,重重的磕了頭,“奴才遵旨。”
待人離開後,顧澤鈞卻從床上走到了書桌前,拿起毛筆記下事情的經過,七皇子,張妃,大皇子,柳九,還有那兩個宮女,這裏麵誰才是凶手?還是說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而我的好皇兄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呢?
顧澤鈞揉了揉眉心,自己不過才剛剛有所行動,就有人按捺不住了,,他慢慢的閉上眼睛,既然決定開始,那就由不得你們結束了……
顧澤鈞睜開眼睛,將手裏的血書,和書桌上的紙張撕成一條一條,起身走到了火爐邊,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扔進了火爐裏,火爐因為有了新的燃料,火苗忽大忽小,忽明忽暗……
第二日清晨,憋了一晚上加一個早朝的皇帝終於在福寧殿內發了火。
“沈安,你這個大太監做的是越發的好了,戍時發生的事,朕居然亥時才得知,啊?”語氣並沒有太大的起伏,但是其中的冷是人都能聽出來。
沈安隻覺得如墜冰窟,全是都想哆嗦,但是心裏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終於來了,從昨晚半夜開始就惴惴不安的心終於安穩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才有罪,奴才該死,求陛下懲罰”
皇上語氣十分冰冷,“的確該死,你掌管內監也有快二十年了,居然還會出現這種事,朕看你真是老了,若是想退位,早點說,”
沈安,“奴才該死,怒擦誌願一直陪在陛下身邊”
“行了,給你三天時間,把宮內一眾宮人都好好的查清楚,朕不希望在出現這種毫無記載的宮人”
沈安磕頭,“奴才遵旨,奴才一定查個底朝天,絕對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奴才現在就去”
皇上,“行了,先去把老六給我叫來”
沈安,“奴才這就去”說完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今天是新年後的第一天,照例是要去給皇上請安拜年的,顧澤鈞早早地起身,穿戴好後,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卻在門口遇到了小春子。
“春公公有什麼事情麼”顧澤鈞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回殿下的話,皇上召您去福寧殿,跟奴才走一趟吧”
顧澤鈞點了點頭,“春公公,那咱們走吧”說完顧澤鈞趁機看了一眼春公公的臉色,臉上帶了些笑意,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顧澤鈞不由得感歎,不愧是禦前大太監沈安的徒弟,這以後也是個厲害的人物,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培養出來這樣的內監,顧澤鈞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張全,這個倒是可以培養培養。
張全:???
顧澤鈞這一次來到福寧殿是一路暢通的進到了內殿,皇上正坐在屋內的小榻,踏上有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有一杯熱茶。
顧澤鈞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了大禮,“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福金安,也給父皇拜年,祝父皇龍體康健,事事順遂”
屋內沉默了許久,顧澤鈞覺得自己的汗水都要流了下來的時候,皇上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起來吧”
“兒臣謝父皇”
站起身後,顧澤鈞老實的站在一旁,連頭的不敢抬,汗水從鬢角處劃落,也不敢輕易擦拭,
皇上看著麵前的兒子,又想到了手下呈上來的證據。
慢慢的喝了口茶,慢條斯理開口道,“老七昨晚落水了”說完目光緊緊地盯著顧澤鈞。
顧澤鈞一臉的吃驚,“啊?怎麼會這樣,七弟現在沒有事吧?”
皇上直接將手裏的茶杯朝顧澤鈞扔了過去,顧澤鈞嚇的又跪在了地上,茶杯由此落在了他的背上,茶水,碎片掉落在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