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鈺想要上前幾步仔細查看的時候,卻被身旁站著的副將攔住了,“大皇子恕罪,皇上的旨意,隻能遠觀。”
顧澤鈺笑了笑,“既然是父皇的意思,那我們定是遵旨。”
副官抬起左手做出了請的姿勢,“各位殿下,牢內陰暗,各位殿下還是先出去的好。”
而幾個人剛走出牢房,就看到了太監在門口等著,見到眾人走了出來,上前幾步,“各位殿下,陛下有旨,現下宮內不平靜,各位殿下最近還是在宮裏好好待著。”
這就是變相的禁足,這期間內宮中一時間風聲鶴唳,每天都有侍衛在福寧殿外巡邏。這一關便是十天。禁足剛一結束,皇子們就又被叫到了福寧殿,剛一進殿就跪在地上請安,但床上的皇上隻是半倚靠在床頭的位置,身後墊十分柔軟的墊子,目光不知看向哪裏,但卻是遲遲沒有叫諸位皇子起身,皇子們更是一動不敢動,直到膝蓋快受不了了,這才被叫了起來。
眾位皇子站起身後目光都停留在了皇上的身上,皇上發出一聲嗤笑,語氣有些冰冷,“放心,朕還死不了呢。”
大皇子站了出來,“父皇息怒,兒臣們隻是關心父皇的身體,絕無他意。”
麵對最大皇子,皇上身上的冷意也收斂了幾分。但轉過頭看向其他幾位兒子,語氣還是不怎麼好的說道,“一天天連個查案都做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皇子們一聽又是一跪。
“父皇恕罪,兒臣知罪了。”
“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吧,兒臣定能將功補過。”
“請父皇再給兒臣一個機會吧。”
皇上的目光從幾個兒子的身上陸續掃過,最後說道,“老三老四,你們去查吧,最後一次,別讓朕失望。”
“兒臣一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顧澤鈞回了住處後直接喊來了張全,“最近這段日子你看好院子裏的其他人,有什麼情況告訴我。”
張全看著顧澤鈞麵色有些嚴肅,出言詢問道,“殿下,這是?”
顧澤鈞轉頭看到一旁滿臉關切的張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父皇叫了三皇子和四皇子調查遇刺一案,三皇子心高氣傲,一心想要立功,四皇子莽撞魯莽,無論怎麼看,我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張全問道,“是不是殿下多慮了?”
顧澤鈞搖了搖頭,“我說不清楚,但事情重大,咱們還是躲著些好。”
顧澤鈞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小聲問道,“最近有沒有人聯係你?”
張全點了點頭。
顧澤鈞繼續說道,“我想用兩個人,你找兩個信得過的試試看。”
張全有些猶豫,“殿下之前不是說現在這個時機不太好……”
顧澤鈞歎了口氣,“是啊,但是在這宮裏我的消息太過閉塞了,你先聯係著看,一切以安全為主。”
張全,“奴才遵旨。”
兩位皇子的動作很快,當天下午就把整個欽天監給封住了,不許進出,沒人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隻是少數經過的人說在外麵就能聽到裏麵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看來是動了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