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笑了笑,沒打算瞞著,“隻不過是又跟同福酒樓做了些生意,想著以後要經常往返於村裏鎮上還有縣城的,買一輛驢車倒底方便些。”
“嘖嘖,還得是有錢,才能說得上這種話。
要是像俺們這種手上沒銀子的,就是心裏頭再覺得不方便,恐怕也舍不得買驢車嘞!”
“是呀,可不是嘛,俺現在不過是上縣城買個酒菜,都得掏錢搭車,就連上鎮子裏買個菜,也得專門找人拉去。
要是俺也能買驢車就好了。”
“趙家嬸子,我說你就別酸了,咱們這種沒本事的農婦哪裏能和人家林姝比?
人家家裏有錢又會掙錢,才能買得起驢車嘞,你又掙不到錢,想都不要想呐!”
林姝盡數聽了,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哪兒能聽不出來村裏人的嫉妒?
在他們心裏,同一個村兒的,都得一樣窮,要是哪家有錢了,就是人家的錯。
天下熙熙皆為利趨,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盡管林姝之前幫著他們賣了山筍,也抵不過有些人的市井心態。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該幫的時候幫一把,其他時候,便是眼不見心不煩。
要是旁人因為這個誤以為她脾性好,把她當軟柿子捏,林姝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輕微的羨慕嫉妒林姝倒也能理解,可要是因為她買了驢車就將她恨上了,妥妥就是心裏扭曲。
不過任他們再怎樣想,驢大爺已經買回來上班拉車了。
回頭再在縣城裏蓋一棟好房子,有的是他們羨慕哭得時候呢。
她顧及著村裏人的想法,平常時候為人處世已經很低調了,要是連她這樣也要遭人恨,那她還真不知道該咋辦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道著,林姝隻覺得心煩意亂,想著要是能拍死他們就拍死他們了。
麻花兒這會兒也在一趟牛車上坐著,見林姝趕了驢車,心裏也是忍不住地冒酸水兒。
因著之前挨林姝很多頓打,不敢當著林姝的麵搞事情,隻在背地裏偷偷挖苦一下。
“哼,嬸子呀,依我看,林姝能這麼有錢,都是從我們身上刮下來的油水呢!
說是她幫俺們賣山筍,誰知道她在裏頭謀了多少利?
要我說,可能若不是因為咱們,林姝便不會有這麼些錢買驢車嘞!
前些日子林姝帶我們大家夥兒掙錢,我們還覺得她厚道,不料想她背後這樣手黑,連咱們鄉親的辛苦錢都坑哩!”
林姝耳朵好使,聽了麻花兒的話,冷聲一笑。
不得不說,這個麻花兒還真是不挨打不舒坦,潑髒水的本事也是大得沒邊兒。
她這樣一說,那趟牛車上的所有村裏人都聽了進去,覺得麻花兒對林姝的編排在理。
林姝這銀子來得實在太快,肯定不是啥好來道,擱在他們身上,怕是從生下來就開始攢錢,也沒她一個月掙得多。
再說了,依著林姝先前的性子,她哪兒能有那樣的好心幫村裏人做生意?
依她那樣一毛不拔的摳搜樣兒,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賠本兒的生意,拿驢攆著她也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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