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
李牧新任禁軍統領,這幾天正在忙來使離京之事,哪兒有時間謝恩。
丞相親自找他。
李牧便放下手頭上的事務,進宮謝恩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惦記好幾天的原因,一得知他來了,胡子期心口嘭嘭跳。
她扭過身,假裝在禦案上找書,叫係統:“快去問問他什麼意思。”
係統去了,甜美做作的聲調出現在李牧周圍。
【八十八號請求連線。】
“拒絕。”
係統賤了把搜的學李牧說話。
咚~
胡子期的腦袋砸在禦案上,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拒絕的這麼幹脆還是怪叫人心碎的。
“陛下?”平安被她這樣嚇一跳,緊忙扶她,給她找借口,“陛下批閱大半天兒了,歇息會吧?近些日子陛下著實勞累,奴才叫那李牧回去。”
你不懂。
被拒絕的是我。
胡子期有氣無力的擺手:“叫他進來吧。”
箭衣緊裝的統領服飾穿把李牧的身材襯托的更加挺拔,在鬆鬆垮垮以飄逸為主的古裝中真是……颯爽又俊美。
胡子期小臉兒一紅,假裝收拾禦案,等李牧走過場請安之後就叫人都退下。
寢宮裏除了他們空無一人了!
“那個,”胡子期緊張的坐在禦案後搓手,尷尬的不敢用正眼看他,吭吭哧哧的說出來一句,“博士你,你好啊。我是那個,那個學院的學生,做任務來著,之前的事謝謝博士出手相救。”
她深情的表白在空氣裏都冷掉了,李牧寡淡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就在胡子期想在巴結幾句時,李牧清冷的垂眼看著她道:“來前偶遇丞相,丞相得知我前來謝恩便讓臣將這份奏折轉達給陛下。”
大佬!
你馬甲已經掉了,咱們就不能談談?
難道是她不夠真心?
這可真是:我知大佬,大佬卻不知我,等大佬知我時,我已經得罪他。
胡子期心裏苦,打開他放下來的奏折一目十行看起來。
丞相這份奏折很長,開篇就分析天下時局,引經據典的暗喻她,為人要大氣,然後才是行刺一事的結果,分析漠北人刺殺一事是鎮王齊王等人背後搗鬼,故意挑撥,要她別上當。然鎮王齊王勢大,不易起兵戈。
這說來說去就是她不忍氣吞聲,就是她不懂事。
胡子期的眼珠子偷偷轉兩圈,衝李牧笑的有點死皮賴臉道:“博士你也看看吧。”
她雙手遞過去。
李牧:“臣不看。”
胡子期:“……”
“哈哈,”她尬笑,不死心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丞相問我對行刺一事的打算,博士您覺得我該怎麼做?”
係統:【我都聽出來你在試他。】
滾!
胡子期僵著臉快笑不下去了。
“陛下。”
平安好死不死的出現,說李妃來了。
李妃是李牧他姐,所以李妃是來見她這個陛下的,還是來見李牧的?
回想起之前這姐弟倆刷她人設值的事,胡子期懷疑李牧是來克她的,可沒證據,這麼想多少有點不知好歹。
胡子期把奏折拍在案上:“宣李妃進來。”
李妃來了,妖妖嬈嬈的,還是那麼漂亮,見了麵款款一拜,她幾乎垂淚道:“聽聞陛下遇刺,妾身嚇壞了。”
“朕無礙,愛妃不必擔憂。”
胡子期裝模作樣,暗想大佬看見自己欺騙李妃的感情心裏會不會膈應,想著想著,她摸摸李妃的小手。
“愛妃啊,”她一副親切長談的模樣拉著李妃坐下,“這些日子朕忙,沒去看愛妃,愛妃的病可痊愈了?”
竟然還記得她病過。李妃眼圈一紅,頓時便委屈了,泫然欲泣。
胡子期都有點心疼她了,急忙道:“前朝事忙,這不,朕剛給李牧賜了官,謝他的救命之恩呢。”
“他擋在陛下前麵還不是應該的?”李妃對她的親昵破涕為笑,感激又是驕傲的望向李牧,忽道,“他若是能為陛下解除所有煩憂就好了,不枉費陛下如此看重。”
emmm怎麼感覺話裏有話呢。
胡子期捉住腰間懸掛的玉佩摩挲著,小心的順口誇讚:“能文能武,愛妃的弟弟的確是個人才,若不是朕被煩心事纏繞,定要與愛妃和李卿小酌幾杯。”
“陛下是為那漠北的蠻夷心煩?”
這不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李妃即刻善解人意道:“不過是一群不開化的蠻子,膽敢刺殺陛下,陛下派兵攻打他們就是,何必心煩?前朝那些迂腐老臣若是阻攔,我家兄弟定能為陛下解擾。”
他剛才連奏折都不願意看,還解憂!
胡子期險些翻出個白眼兒出來,餘光掃到跟個局外人似的李牧……這強烈的不安是怎麼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