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你忍著點。”
負責給胡子期上藥的小丫鬟都心疼她腦門上被砸出來的包。
但人家都這麼心疼,輕手輕腳了,胡子期也不好意在喊疼,皺著一張臉道,“郎中你幫我把把脈,我肚子疼。”
在旁邊看著的李牧挑挑眉梢:“郎中退下吧,她不需要看。”
相信現在看了,下一秒她就能肚子疼的死去活來,耍無賴了。
“我真的肚子疼!”
胡子期氣的捶床。
李牧看到她手腕上被掐了一圈兒紅痕,丫鬟就隻顧著照顧她的臉了。
他出聲提示:“手。”
嗯?
趙九兒順著他的視線朝左手上看,已經腫起來的手腕讓她氣不打一處來:“還好意思提,要不是你把我丟大街上,我怎麼會被掐成這樣?”
八十七插嘴:【不識好人心。】
“哈,”胡子期都氣笑了,伸腿給它一下,懟它,“戲多。”
“王上?”擦藥的丫鬟左右張望,“您跟誰說話呢?”
“誰都沒有,朕自己來吧,”胡子期接過熟雞蛋朝額頭上揉幾下,斜睨這李牧,“還有事?”
這會兒又不是在馬車裏狗狗慫慫的時候了,她在在自我和裝逼中倒騰的嫻熟。
“留個守燈的就行,其他人都退下。”
李牧吩咐完畢,深深看她一眼才離開。
胡子期:“……他啥意思?我不會被暗殺吧?”
這可是攝政王府!
心多大才敢在這睡死。
胡子期的兩隻手撐著兩隻眼,困的快跟自己打架了,就是不睡。
係統被她這個樣兒弄的無語:【想殺你早把你殺了,你這麼撐著有什麼意思啊。】
“你不懂,”胡子期含含糊糊的嘀咕,“我是怕自己說夢話。”
*
先是沉了他的船,讓邊鎮軍戰敗,又破壞他的土地政策,這一筆筆的賬總要讓她還。
但,昨天夜裏因為一個眼神活生生一夜不敢睡覺的胡子期也是把李牧震到了。
慫包,果然什麼時候都不讓人失望!
“吃完就去幹活。”
李牧把熱氣騰騰的烤包子扔給胡子期。
胡子期跟被榨幹了似的,蔫道:“幹什麼活?你今天又想怎麼樣啊?”
“等等不就知道了?”李牧打啞謎,見她實在蔫的厲害,說道,“今天讓你輕鬆一點,很快就能把人設值刷到該有的樣子。”
什麼他媽該有的樣子!
胡子期怒摔,烤包子也吃不下了,隻覺得渾身上下哪哪兒都疼,故意伸腿把他放好的竹簡踢塌。
李牧看她一眼,不為所動。
“切。”
胡子期撇著嘴窩在角落裏枯萎,暗想李牧又想讓她怎麼著,在跟昨天似的來一次,她真受不了了,太嚇人了。
誰能承受得住那麼多人的怒氣?
李牧也太壞了,讓她自作自受!
還沒容她想出個所以然,馬車停了。
這次胡子期長記性了,先扒著窗戶朝外看,“北大街?”
在朝北走個五百米就能出城,但卻不怎麼繁華,整個都城可不就北大街這樣嘛。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李牧幫她把窗戶推開,幹淨修整的下巴抬了抬:“看那個酒鋪眼熟嗎?”
酒鋪咋啦,那不是正在修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