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他媽個錘子的來!
胡子期跟他打架就沒叫過幫手,一個惡狗撲食。
李牧:“……”
憨批,不知道他會躲?
胡子期整個麵朝下,頭頂著博古架,摔在哪兒了,幸虧博古架足夠結實,被她狠狠撲一下,就晃了晃,上麵的古董沒掉下來。
但怎麼半天沒動靜?
不會……
李牧趕緊把她拽起來。
胡子期腦門發紅,鼻子流血,嗚嗚的,哭了。
她不用李牧扶。
“嗚嗚,奏凱。”
“窩,窩要叫,叫王富,宰,宰了你。”
“王富沒在宮裏!”
李牧又好氣又好笑,捏住她鼻梁,“把頭揚起來。”
“嗚嗚。”
她人都撞懵了,被他捏著鼻梁,仰著頭,大口大口換氣,還喚一下,哭一聲,兩不耽誤。
李牧用牙咬著,撕了衣裳下擺,塞到她鼻孔裏,把她鼻子堵上。
鼻血本來流的嘩嘩的,被堵住就倒流到嘴巴裏,胡子期:“嘔——”
李牧:“……你真惡心。”
“你……”
胡子期一動,堵鼻血的布料就掉了。
李牧趕緊幫她堵回去。
他試了下,現在這幅身板兒壓根抱不動她,隻能揪起來,“扛不動你,自己走。”
不用他扛,胡子期自己走。等她叫來王富,不,王富不在,叫來王大川也行,反正來個人,要李牧好看。
李牧拽她:“這邊。”
龍華殿用來養魚的水被李牧撩起來給她洗臉了。
鼻血還有點流,但胡子期仰頭已經把脖子仰酸了,李牧的手在腦後幫她托著。
胡子期轉著眼珠子看他:“你會不會伺候人?”
她衣裳都濕了。
李牧被她逗樂了,反問:“我為什麼要伺候你?你又為什麼讓錦衣衛殺人?”
這話題轉的有點快,胡子期不讓他扶了,“你管得著,嘶……”
李牧改托為抓,抓著她頭發,把她拽回來:“不想受罪就老實點。”不給她張牙舞爪的機會,直接道,“現在不止是滿京城的官員,南朝整個官員體係都被你得罪個遍,巴不得你被刺殺,他們歌舞升平的換個新皇帝。”
胡子期聽著呢,斜著眼睛看他,磨牙。
李牧把她流出來的一點鼻血抹掉,欣賞她滿臉的疑神疑鬼,笑道,“我馬上就把你殺掉,信不信?”
當初抽到任務時,胡子期就查遍古曆史,看到曆史上君王用錦衣衛殺人的例子數不勝數。
所以,嚇唬誰?
胡子期用手推他:“鬆開。”
李牧啪一聲把她手打開:“亂摸什麼?”
“誰……”
好像是摸到了。
她眼睛朝下斜,李牧手上用力,讓胡子期的把視線正回來。
“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王富不在的?”他道。
!!!
胡子期心頭大震,“你把王富抓了?”
李牧:“要不然呢?”
王富出宮送信,一共送出去兩封。一封是調動京郊大營的兵馬,一封則是送給遠在京城之外的恒樂。
為了避免她有幫手,李牧昨日故意用人把今天收拾方墨的事透露給她,她果然下令調兵,然後被他劫個正著。
“滿朝文武巴不得你倒黴,太監被楊梟壓製。你現在是孤家寡人,我要是擁護小太子上位,外麵一準一呼百應。你唯一的幫手鄭星文都得跪著謝我。”